“浮望。”几乎趴到桌底睡的醉鬼转看到门站着的浮望,开心的喊了一声,想要站起来,咚的一声撞到了桌,抱着脑袋又坐回去。
浮望:“嗯?”
但这一坛放的大概太久了,味烈了不少,清亮浅绿的酒变成了翠绿,甘甜而熏人。舒鱼也不这酒还能不能喝,一边抹泪一边掉了半坛,喝一哭一声,看上去真是可怜的紧。
当浮望带着一淡淡血腥味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抱着空酒坛,蹲在桌底不停打酒嗝的醉鬼鱼。
浮望提步走院,踩在这座后来被他封闭再也不想来的院里,黑的衣摆卷过路边的低垂的花木枝条。
舒鱼,“穿黑衣像boss。”说完她又摇摇,“可是你本来就是boss。”
舒鱼已经慢腾腾的再次扶着桌站起来了,将空酒坛往桌上一放,指着浮望就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吐一个字:“坏!”
低看自己一黑衣,浮望哦了一声,声音温柔:“小鱼不喜我穿黑衣?”
舒鱼在木椅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起把墙角那坛酒抱了起来,揭开了红封。一郁清甜的味霎时充溢鼻间,这是她喜喝的一种果酒,浮望带回来不少,他总想把她灌醉,但舒鱼也只是每天晚餐后当成饮料喝两杯,浮望偶尔也会用她的杯喝一,然后摇摇说味太淡。
在舒鱼死去的第二个十年,他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看日升月落,花开花谢,来秋往,一年又一年。明明清楚的知舒鱼已经不会再回来,却总抱着一丝奢望,日日在这里等着,也不知究竟在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来。当浮望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这一切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他们的家还在,她也迟早会回来的?可是那时候她是真的死了啊,谁也不知她还会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回来。
☆、第14章.醉酒事
舒鱼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浮望那疑问也就没办法解答了。舒鱼踉跄的往前走了一几步,一把抱住浮望……旁边的,委屈的质问:“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我了?”
浮望站在小院门,一路上心中翻涌的暴戾之气,就像遇的火苗,噗嗤熄灭,只冒一苦涩的青烟。
度日如年,疏忽就是百年千年,足够一人等到白,彻底绝望。
浮望脚步一顿,把目光从那个略有些熟的酒坛上移到舒鱼抹了胭脂似得脸颊上。很明显,她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抱怨他坏。她自个儿说完那个字,还打了个迫不及待的酒嗝,晃了晃。
浮望的目光跟着她的摇摇摆摆,见她终于站稳了,又去看她的睛。那双睛里有些小委屈,红红的,之前大概哭过了。他刚想上前,又听舒鱼张说:“黑不溜秋。”
心里闷闷的好像透不过气来,但舒鱼不想离开这里,这熟悉的家让她觉得安心怀念,纵使她觉得满院都充斥着一种孤独的味,她也不想离开这里。
不会回答她,只有微微张开双手却没有接到她的浮望会回答她,但接了个空
他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就像他意识的想要遗忘舒鱼,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好和痛苦记忆的‘家’,也被他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