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这里商议如何扳倒太，继而离开他，却不知，他们的行事，正合了完颜不破现在的心意，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

姬？他压儿就是看不上女儿，不然，看在您的面上，他也不会如此折辱女儿。”

“什么？太竟然还没同你圆房？”听见这个消息，哪怕欧阳丞相再善于隐藏绪，也止不住的暴如雷，牙咬得咯吱作响。

如今，致使欧阳丞相合的因素打破了，他自是不愿意再陪皇上玩去。万不得已，舍了命，他亦会保女儿周全。

笑过，她敛睑，又有种如立云端，重脚轻的不真实。刘文清真的会死在外放路上？若是可以，把江映月一块儿掉该多好？两人都死绝了，她就彻底解脱了！

秦嬷嬷会意，连忙开佐证，“可不是吗？第一天装醉，日后连装也懒得装了，见天儿的歇在吴氏那个贱·人那里。小找他理论，他便对小大发雷霆，大加呵斥，中秋晚宴那回，小其实不是染了风寒，是他同小动起手来，推倒了小，小一脑门撞在桌角，立时便晕死过去，差缓不过气来，生生在床上躺了半月才将养好。”

秦嬷嬷边说边抹泪，一旁的小雨控制不住，已经泪湿衣襟，急忙转过脸，对着墙，用衣袖急急拭。

欧阳丞相面目狰狞，心中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对太的不满和记恨经由女儿和秦嬷嬷的联合述说，彻底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欧阳慧茹，朝秦嬷嬷看去。

“畜牲！竟然对我的宝儿此毒手，简直畜牲不如！和这样的人还过什么日？宝儿且等着为父，为父回去定想个两全其的办法，叫宝儿安安稳稳从毓庆来！哼！没了为父支撑，咱们且看着完颜璟如何过活。依皇上那残忍嗜血的，定会冷旁观完颜璟从太之位跌落而不会伸手拉。皇上要的是一个能力悍的继承人，老夫和太都只是他甄选储君的工而已。完颜璟若倒了，日后定没有活路，便叫他和刘文清一起作对地底鸳鸯，畅游黄泉去吧！”

欧阳慧茹闻言大惊，忆起完颜不破对待太的滴滴，不得不承认，他对太的好极为飘渺，确实如丞相所说，有种冷旁观的意味儿。但完颜不破的想法和太的境，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知，几个月后，她的敌人之一便要命丧黄泉了，这种残酷的事再不能叫她胆怯，只能让她心中快。她的心，果然越来越冷。

成了！困扰了她几个月的心大患见着就要除去，她完全抑制不住心如般汹涌的喜悦。

欧阳慧茹别了丞相，一路疾行回到畅园自己的寝殿，关上房门，在榻上，掩面，打了几个，将埋在被里狂笑起来。

完颜不破了解丞相，丞相又何尝不了解他？两人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但都默契十足的选择了闭不谈。完颜不破是为了甄选储君，为女真人，从小接受的是虎狼教育，崇信的是弱肉，胜者为王。欧阳丞相是为了确保女儿不被他连累，平平安安过一生，不得不顺从合。

这个想法一浮上心就再也无法消去，欧阳慧茹起，行到窗前，眺望远山林间因为地不时蒸腾起来的白雾气，陷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