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一双大眨了又眨,最终说:“阿姨!”
“小景,凌,早上好呀!”安凝木对。
卢考盈自然不肯,连忙将碗从她手里拿过,“教父说你要迟到了。去去去,开车的时候小心!”
那时,她还不知自己已经怀孕,基本上每天都往外跑,终于有一天,她来到了一座教堂前。她只是站在一边打量,并没有要走去的意思。这样的教堂,在外国并不罕见,在香港她也见得不少,所以对它没有多少的好奇或者惊叹。
安凝木同样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他像模像样地拨着,突然,他抬起,不解且警惕地看着安凝木。
其实,与他们相识是非常偶然的。安凝木并没有奉信宗教,当时她才离开香港没几天,来到这个城市中的郊区,一时倒是不太习惯,她觉得闷在家里太压抑了,便到外面四走走。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无法与香港那样的国际都市相比,但这里淳厚而古朴的街,友善而亲切的居民,净而整洁的环境,确实让她不自觉地上了这个地方。
留在原来的安凝木很无语,难她真的阿姨了吗?怎么跟他有那么大的代沟。
一个小男孩从外面跑了来,他兴地叫了一声:“木木!”而跟在他后的,是一位较她年长一的女,正是那小男孩的母亲。
抵到路德圣母堂的时候,恰好是九十五分,她将车停好,打开后座将吉他取,然后走教堂。
这次,那孩倒没有再叫她阿姨,倒是拿着他那“吉他”飞快地跑了教堂。
拿来交给安凝木。
“小,你这样是不对的。”然后,
由着卢考盈将她送到车上,向卢考盈挥挥手,便启动了车。
那位脸容慈祥的神父率先看到她,便向她,而站在门边的修女也过来搀扶,“安小,早上好。”
从十钟开始,为了不妨碍来祷告或者参观的人,安凝木带着小景到外面的凉椅上坐着。
安凝木被一个小孩当成怪看待,倒是觉得脸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望天,也只能望天,现在的小屁孩怎么都那样不知悔改么?不行,她怎么可能是一个阿姨呢,于是,她换了一副表,继续与那孩说:“你要叫我,不然我揍你!”
“对呀。”她笑。
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小男孩正拿着一支弓形的树枝,努力地缠在什么东西似的。于好奇,她很无聊,便走了过去,悄悄地打量。原来在这支树枝上还缠着两条略的鱼丝,当他拨动那鱼丝的时候,倒会发一些闷响。
“阿姨,你也要弹吉他吗?”
看到她背着的吉他,小景兴地说:“木木,你今天又来教我弹吉他的吗?”
不一会儿,那小男孩边随着一个女人走了来,那小男孩指了指安凝木的方向,那女人便向她走来。
稍稍拉开吉他套,她忍不住赞了一句“极品”。随后把它放到一边,对卢考盈说:“姨妈,今天到我洗碗了。”
一血几乎要从她中,阿姨!居然是阿姨!她也沦落到也被小屁孩叫作阿姨了,她那个伤啊,于是便正正经经地教导起那孩:“小朋友,我们也没差多少岁的呀,你应该叫我,来,试试看,叫--!”
今日的礼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