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时祎昨晚说过的话,她暗暗地定了决心。
安如不知怎么地,突然觉得难过,她艰难地对父亲说:“我还是喜他,很想跟他在一起,但是……”
“爸爸……”安如喃喃地叫了他一声,之后就没有了文。
信号灯转换,安海再次启动了汽车,他边转着方向盘边说:“你从悉尼回港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是不是都所有的事都放了,你当时很肯定地告诉我,全都放了。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放了吗?”
走医院的时候,安如还是在想安海的话。她远走他方的这段日,经历过很多事,也遇见了各种类型的人,过中还谈过两场恋,就算不是刻骨铭心,也算是难以忘怀。尽如此,直至今天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安如突然觉得奢侈,从来都经不起挥霍,而她居然大手大脚地浪费了这么多。她真的应该庆幸,度过了这数百个的日夜,他还肯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回心转意。
“小如,爸爸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他语气温和地说,“不过我希望你在决定之前,能够诚实地面对自己的。”
他示意她先挪开,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右臂,说:“麻了。”
安如正换着鞋,搭上鞋扣的手一抖,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了眉心,没有追问。临走前,她才对他说:“谢谢,再见。”
推开病房房门的时候,安如还没回过神来。当她看见坐在病床旁边的岑裕礼时,她怔了数秒才记得要跟他打招呼。算了算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面了,她刚回国的时候还听说他正准备结婚了。
在小区的外面截了一台租车,安如风风火火地回了安宅。她门的时候,安海还在客厅里看晨报,他先是打量了她几,然后说:“快上去换衣服,等载你到医院。”
知她要离开,时祎说送她。她摇,“我要先回家。”
“没有但是了。”他打断了安如的话,接着说,“你耗费了那么多时间想把他忘记,结果呢?你在外面疯了两年,到现在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你能不能保证,到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就能够从这段里面走来了吗?”
“今天这么晚?客人都比你先到。”吴珍妮招手让她过去,岑裕礼挪了挪椅
车窗被安如降落了三分之一,晨风灌车厢,把她的裙角微微撩动。她用手抠着安全带,好半晌才说:“我不知。”
转过,却发现时祎眉紧锁。她愣了半秒,问:“怎么了?”
“他说了什么不重要,我想听听你说的。”安海专心留意路况,说话时前直视前方。直到碰上红绿灯,他才转观察了女儿的神。
“他都跟您说什么了?”安如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向父亲询问中心的疑惑。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神一,安如特地换了一套颜明艳的连衣裙。坐在车上,她有忐忑。正当她犹豫着不知怎么开的时候,安海说:“你又跟那个时祎在一起了?”
安如有不好意思,应该是她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上了。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躲了浴室里洗漱换衣服。
时祎刚拿起了车钥,接着又放了。他告诉她,“昨晚你睡着了,我怕你家人担心,所以替了打了个电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