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且同岳思簪两人互相搀扶着车,思且问:“公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地僻人稀,遥远,暮鸦噪噪,拉车的老“哞”地叫了声,悠闲地摇晃了一尾巴。
那坐着车的人纵一跃,地面,法竟很是捷。
思且惊疑不定:“规?”一时不清究竟是何种形。
岳思簪惊呼声。
赶车的把式翻来,走到后面,将盖在木板车上的草席拉开,底,两着白囚衣的尸。
他哼了声,走到车旁边,翻上车:“驾!”
“放心,这不是黄泉路。”惊慌失措里,车前忽地传来一个声音。
在昏昏暮之中,渐渐地上了岔路。
半晌,车近了一个黑黝黝地小树林,便慢悠悠停了来。
思且虽然遭逢大变,但她本来就聪慧非凡,前思后想便有几分明
思且不声,只是咬着唇。
原来这两人正是岳思且跟岳思簪,只见两人爬起来,放四看,见乃是野地之中,周遭连个鬼影都没有,一时各都惊悸,本来手握着手,此刻便紧紧地抱在一起,岳思簪惊慌:“,这是黄泉路……”
两人这才发现,车前坐着个灰黑的影,两人对视一,岳思簪瑟缩:“鬼差?”
过了片刻,只听得后闷哼了声,那原本直地尸,居然动了动。
“有什么毒计比直接杀了你们方便?”规淡淡地,“是你们命大,也是你……还有良心。”
另一人的声音微弱,颤抖:“小簪?……我、我们死了吗?”
只听那人轻声一笑。
那人将的帽檐一抬,一双如描似画的眉,令人过目难忘。
“是你?”
那赶车的把式却丝毫都未惊,仿佛没听到般仍旧哼着小曲儿,一直到后的两尸都渐渐地“苏醒”过来,才听到一声惊呼:“!”
规不疾不徐走到车边上,将手中拎着的包袱往车上思且上一扔,冷冷淡淡:“里有衣裳,散碎银两,虽不多,足够你们用一阵,从这里顺着官往前走,越远越好,这辈都别再回京了。”
岳思簪却仍一脸防备:“怎地我们没死?我明明喝了毒酒……你、你们还有什么毒计不成?”
规睥睨着车的她:“你是极聪明的心思,不会连这个都想不通吧,只希望你记得我方才所说的话,别白白费了娘娘一片菩萨之心。”
把式把瓷瓶放回怀中,便又到车上,望着寂静地旷野,听着草丛中虫儿鸣叫,嘴里轻轻地哼模糊的曲调,夹杂着树上的鸦噪,草丛里的虫鸣,倒显得有几分悠闲。
车上两人各自一震,岳思且便挡住岳思簪:“你是谁?”
把式垂眸扫了一,叹了气,冷笑:“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从怀中摸来摸去,摸到一个瓷瓶,举在前看了会儿,去瓶,将里的两枚药倒来,分别了两人嘴里。
又“哞”地一声,迈步往前走,思且急忙追过去:“公公,公公……这……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