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后:“是啊,的确是可惜……妹妹,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手段,你竟然真的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只要我差了一步……此刻便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倘若我被废,你大概会一一地吃了我吧?嗯?”
惠太后却仿佛未见,只:“我当时自是喜无限,先前鄙薄我家的众人,也一个个变了脸面,纷纷地前来
言听计从,而对我……”
“是你技不如人,便要认输,”懿太后,“你得不到圣,生不太来,就别怪我取而代之!”
惠太后略微沉默了片刻,才又:“我家虽同九姓之一的郑姓有亲,但到底非望族,之所以能为后,只因为当时先帝……见了我一面,他便许了我:要同苗惠一世好。”
惠太后看着她的脸,又:“对我,明里暗里,恨不得在我上踩上一脚才遂心,尤其是你在先帝耳边了那么久的枕边风后,他居然真的有意要废后。”
懿太后笑:“黑白不分这个词儿从你嘴里说来,我倒是觉得好笑了。你也懂得什么叫黑,什么叫白?”
“妹妹你仍旧这么仇视我,为什么呢?”
懿太后心略微舒缓,又恨:“可惜,他到底是没有真的废后。”
“范汝慎……”惠太后的声音有几分笑意,“怎么你真的以为,我跟范汝慎有私?”
“是啊,多可惜,正当先帝准备诏废我,我却偏怀了孕。”
懿太后听她说起自己昔日的风光,便冷冷而笑,倨傲不言。
懿太后冷笑:“你不承认便罢了。”
懿太后见她忽然间换了吻,似有追忆之意,便微微挑眉,脸上带了不屑之。
懿太后不禁咬牙切齿,:“为什么?当初因为你,坏了我腹中八个月的孩儿,而后又因为你跟你那孽,坏了我的升儿,我恨你们母骨……难你居然还不知为什么?”
懿太后望着她乌黑的双眸,:“要一一吃了你的,何止是我?你忘了其他人了吗?”
惠太后垂眸一笑,模样倒好像带了几分羞涩:“当初妹妹你深得先帝眷,你说什么,先帝就听什么,皇后的位都要送给你,皇后之位虽然未曾给予,倒先把太给了你生得孩儿了,妹妹你心里恨我?可知我心里的滋味儿?”
惠太后也不恼,平静说:“是啊,当时那种形,可真是凄凉,想我并非显赫,只不过是郑姓的远亲,并没有人替我撑腰,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已经走到绝路上了,每天呆在皇后中,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害怕自己将要被废掉,从此……暗不见天日。”
“她们,”惠太后一笑,“是啊,无非就是这样,拜踩低,尤其是一个废后,若是欺负起来,该是如何的惬意……这幅胜景,我在范悯上也看到过,就算是避退到冷里,也照旧有人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咬,真有趣你说对吗?一面儿担着恶毒的名,一面儿被人欺负的不能言,这个世,真真是黑白不分了呢。”
“可惜!功亏一篑。”
懿太后脸略有几分狰狞:“苗惠,你不用太得意,你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好事……时机怎么会那么凑巧,只可惜等我知你的诡计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知廉耻,居然会跟范汝慎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