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雪就不同了,这赛雪原是她醉仙楼的牌,整条花街的状元,夏天里才被李状元爷亲自开了苞,又写了许多赞她的诗文传坊间,越发捧得她价涨了又涨,成了这京城里号的人,就目前她的行来看,若不是份了得的人,几千两银想见她一面也是梦。
金老板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这土鳖小霸王竟是今上最的九皇。心里只盼早些打发了他才好,脸上一笑:“齐公,敢问令尊……”
金老板笑得尴尬:“这……”正待拖延。
“臭婆娘,少废话,快把你们赛雪姑娘叫来……”一个大汉促。
再加上她不曾听过京城里有齐公这么一号人,见他年纪小,说话又带着边音,虽有几个钱,也不过是个土包罢了,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嘿嘿嘿嘿……怎么会呢……齐公太多心了……”
启瑜一个,那大汉作势要砸场。
启瑜笑得双眯成一条:“金老板不会是想去告状让我家老来教训我吧?”
“不知是……”
启瑜不置可否,笑一笑:“行,我在城郊原有宅,我明儿就让人给你送钱来,你直接把人抬去就得了。”
其实这事儿原本也是怪不得她的,她第一回见着这齐公时,他是跟着一个穷酸的参将来的,那参将不禁寒酸俗呛还老是赖账,每次都借什么打仗去了外不在家,老婆又凶恶,所以才没有将银钱送来,她打心里瞧不起那个参将,连带瞧不起他带来的人。
启瑜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大的,连指都不用勾一勾,女人们就争相恐后的一拥而上,且不说旁的,自从他回京以来,每回去看母妃都会被她后那些彪悍生猛的表妹们吓得打退堂鼓,还不曾见到过这等事,不待旁人说什么,面上一僵,一蹲把月桂扛了起来:“就她了。”转往外走。这原是外人的习惯,他在那边呆了两年,见得多了,也自然而然用上了。
“那今晚……”
启瑜往前踱了踱步,走到月桂侧,鼻在她前嗅了嗅:“这位姑娘……”话还不待说完,月桂已经啐了他一:“不长的土鳖淫棍,你当你姑我是什么人?由得你这般轻慢?”
金老板忙半蹲着作势要跪来:“使不得啊齐公……今儿真是没赶巧,南安王府摆宴,赛雪去助兴去了,您也知,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南安王爷也不是我们这等小民得罪得起的,更何况,这醉仙楼原不是公家的,若不是南安王爷这等人罩着,我们这生意原是不要了啊,还请齐公抬贵手,明儿我就派人把赛雪抬到您府上给您赔罪可好?”
金老板吓
“啊,是是是……”金老板忙不迭答应。心想着今儿个夜里就去查查你这土鳖的底细,给你个好看。
启瑜笑嘻嘻:“不劳烦妈妈了,我已经看好了。”
金老板见他意有所指,讨好:“我们这楼里众的姑娘原不止赛雪一个,要不要老给齐公您介绍一个……”
罪这土鳖愣青来。
怎么会轻易让这个小土财见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