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她的泪再一次抑制不住……
“势紧急,不要再理那些有的没的。”峙逸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转了面孔,拿匕首沿着一旁石敲打,云凤不解:“你这是?”
峙逸认得这三个人,是启瑜门最为厉害的冷鹰,一共九人,各个怀绝技,加上通阵法,九人摆阵,素来所向披靡。只是因着阵法牵制,他们往往是九人一齐行动,从不分开,怎么这回却只来了三个?
云凤猜到他一定是目睹了男人的死状,听这声音,已然心肺俱裂。
前就死过一次了,那一次她以为她已经将泪,世事变幻,是人非,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为这个人伤心了,可是她还是哭了来。
“你这个戏,找死!”旁边一个黑衣人已经忍无可忍,挥动手中武就要扑来。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五弟,此人武艺,他刚刚上有伤,都能穿透我们的阵法,现在你贸贸然冲上去,未必是他的对手。”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个白衣溅血的青年踉跄着冲了来,后还跟着三个人,一黑衣,材壮硕,甲胄加。
云凤打量这间石室,她第一次来就仔细看过了,这里除了比外间舒适致燥些,也不过就是一间普通的石室罢了。
云凤尚有话说,峙逸一个神就制止住了。
云凤被峙逸护着,蹲在屏风后面,看着小叫天那双染血的皂靴慢慢向后退,见着越来越近,忽然看他脚一个趔趄,然后就是一阵呕吐的声音,淋漓的血淌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小叫天的呜咽声由小变大,渐渐凄厉:“……小公爷……小公爷……”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石室很不寻常?”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那时候,他们都还那么年轻……
旁边那人已然红了:“三哥,别拦着我,我要杀了这唱戏的为大哥他们报仇!”旁边两个人却始终拉扯着他,峙逸看这势,他们似是要待援兵来了再合力围攻小叫天。
另一个大汉的声音传来:“五弟……五弟……小叫天,你使的什么暗?你纳命来……
她原是想着男人份不同,这间石室也许只是彰显着他的份吧!
小叫天抚着伤,慢慢后退,一脸鄙夷:“你们王爷算是什么东西,杂种狗罢了……”
峙逸微微皱了皱眉,他知她素来是个心的人,也就料到她见了左少良死掉,心里会苦痛,但是他想不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法了,那人犹如毒瘤一般,这又是难逢的机会,他不得不这么。
究竟是为什么呢?
其中一个黑衣人:“小叫天,你如今命在旦夕,就不要想着垂死挣扎了,你索投降了,我们王爷正是用人之际……”
“三哥,你看,那个戏吐血了,此时不攻,更待……”
峙逸个,透过屏风最上方细小的镂空依稀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峙逸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间杀声大作,近在耳畔,拉着云凤往里一窜,躲在床背后屏风同墙之间。
也许只是单纯的为着许多年前那个箫的青衣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