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岑曼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责备上,但很快,她又察觉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她倏地抬,很意外地问:“你要去哪里?”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岑曼一心理准备都没有,拉长着调错愕地“啊”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也不想就拒绝:“拜托,我本不需要别人照顾!”
今晚余修远回来得特别早,岑曼连晚饭也还没,看见他门就问:“今天这么闲?”
岑曼故作轻松地说:“怎么会?你不在我就自由了,想什么就什么,多好!”
其实这个行程同样在余修远的意料之外,当初他把岑曼带来斐州,就没想过要把她丢。这里不比霜江,岑曼的亲友几乎都不在这座城市,余修远原本就担心她不能照顾自己,现在看来,别说照顾自己,若不给自己制造灾难已经很不错了。
将扫把拿来,余修远动手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同时告诉岑曼:“参观俄国佬的研究中心,还要跟那边的专家开研讨会,我可能有小半个月不在斐州。”
“我发现你的思想……”看见岑曼死死地瞪着自己,余修远把那个不太好的形容词生生地吞了回去。
岑曼刚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她旁的男人居然掐着她的腰,像抱孩一般将她挪到安全地带。
岑曼有恼,她张牙舞爪地朝余修远扑过去,一没注意放在料理台的晶果盘,结果就把它甩到了地板。
听着她那古怪的语气,余修远困惑了半秒,而后便明白过来。这么平常的举动也让她联想到那个档的事,真不知是她的戒备心,还是他的调戏让她神紧张,时常草木皆兵。
只是,正当岑曼开始习惯有他的生活时,余修远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是吗?”余修远无声地扯着唇角。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只有轻微的碰声响起。岑曼有失措,她失神地看着余修远用报纸一层一层地将碎片包裹起来,直至余修远发话,她才回过神来。
余修远摇,他很老实地说:“是龌龊。”
余修远简单地“嗯”了声,接着一边解领带一边朝她走过去:“别饭了。”
“走吧,今晚到外面吃饭吧。”
随着沉闷的响声,晶果盘便不复原样。岑曼穿着一条及膝的西裙,膝盖以的地方无遮无掩的,差就被飞溅起来的尖锐小碎片划到。
他思索了就提议:“要不请个阿姨照顾你吧……”
余修远没有搭理地上的碎片,他板着脸看着岑曼:“真是少看一都事,你这样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
岑曼意识盯着他的动作,中闪过一丝防备:“不饭,那什么……”
岑曼哼了一声:“你想说的是俗吧?”
余修远没有开车,他们便散着步到附近的馆解决了晚餐。岑曼默默地走在他旁,他牵起她的手,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指:“不兴?”
岑曼到客厅拿来一叠报纸给余修远,余修远接过,然后半蹲来理残渣。
不吵闹,早已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趣调剂。
“当然!”岑曼骄傲地说,“平时都是我叫你起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