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和青荭都第一次这么直面鲜血，直面人的残忍。

她是大虞的皇后，这些百姓就都是她的民，这些匪寇就也是她的敌人！

青荭几乎是爬到舒瑶边，略略靠近，就觉到舒瑶上控制不住的颤抖，还有那低低似梦呓的呢喃，“我……杀人了！”

太多炮竹一起放，起阵阵烈的硝烟，笼罩了整张船，朦朦胧胧，那大首领也看不清楚那船上到底有多少人。

被司翡威胁迫于无奈的李家船了。

“是

“我们快半个月没开张了，这样去还混什么！”

“青荭快！”舒瑶喊了一句，那大汉恍然意识，再次转回去。

匪中有一分谨慎的都有些迟疑，但也有凶难收的。

十几里外，几艘兵船呈三角箭形前。

青荭吓得脸惨白无比，她死了两次，更加畏惧死亡和杀戮，即便她觉得自己比舒瑶大，但此时还是没有站在舒瑶前的勇气，

“这次换你，我需要休息一！”方才那两已经耗费了舒瑶极多的力气，再杀这样诱杀一人，她怕力气不够！

“全速前往那里！”林三毫不犹豫发命令，虽然他们已经徒劳几次，但周允钰了死命令，绝对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能成为大首领也是有他的本事，没迟疑太久就了命令！他们就吃抢劫这饭的，没有理看到肉却放过的理，但也要量力而行！

舒瑶抹了抹脸颊，全是泪，深气，却走前几步，大汉上的长刀，拉住青荭，她们再次退到那个还算安全的暗角中，

雾加上硝烟，要走到近前才能看到人影，那大汉走到近前，就看到几乎在地上的青荭，举起长刀就要宰割她了，但……

那次在京郊的遇刺，舒瑶虽然见过杀人，但全程都有周允钰在，她害怕，但心是安的。而

“他是匪寇，该杀！”

“唷，这边还有小崽呢！怎么？吓傻了？哈哈……”

“禀将军，福渠那边有动静！”

大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我们……我们会死吗？”

舒瑶握住刀柄，她多少也练了一年多的养拳法，比不上依依，但也该比一般女好些，舒瑶只能这么安鼓励自己了。

“别怕，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舒瑶并不知她中的光芒是有多么明亮，多么的耀，青荭心中的种种滋味再次席卷而过，

“啊！”他的后背被砍中，鲜血淋漓，却因为气力不够致命，那大汉猛地转，就看到从暗中走对他手的舒瑶，瘦弱得像个小崽……

此时她的边没有任何她可以信任的人，那种害怕瞬间就席卷了脑海和腔，一度，她觉得手上的长刀沉重到她都握不住的地步。

“噗！”这次舒瑶没了之前第一次手的慌乱，握住长刀用尽所有气力刺，穿肚而过。

“首领，还抢不抢？”

舒瑶畏惧的只是杀人本，并不觉得自己杀他有错，这些匪寇没有一个是无辜，他们的手上都沾了许多平民百姓的命。

“半个时辰的时间，不抢不抢得完，我们都退走！”

“不，不会，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