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为报仇而活，这些人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就可以了。

想清楚这浮现在他脸上的不是担忧，而是兴，是兴奋，“他到了，哈哈哈，他到了！”

蒋书玦可不仅仅让官兵设卡围捕，他还让人发了通缉令，将钟赫的特征，和他所犯的滔天罪行，一一赘述，再让那识字的差役大声宣读，激起一层层的民愤。

平民百姓自然不敢正面对上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但将自己发现的可疑行迹上报官府，却是没有问题。

他有些舍不得放她，但也仅仅是舍不得，而不是放不，到必要的时刻，他可以毫不犹豫将她推来，为他所用。

而后更是屡屡失策，刺杀段之澜失败，戎狄攻打大虞失败，颜卿反，司翡反，陈氏石破天惊将他老的丑闻揭开去，他一样被连累得臭不可闻，人人喊打。

钟赫并非不知他属中的各种绪，只是他不在意，生死对他来说，都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更何况他们？

钟赫闻言看向了趴在大汉背上，不知何时醒来，也安安静静的司思。

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要易容改装，蒙混过关并不难，但再带上一个怎么都改变不了形的四五岁的女童，只要在人前面，就一定会被盯上。

他们依然忠诚于他，但这份忠诚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血，那份笃定，更多的只是习惯，只是对他当年知遇之恩的报答，又或者只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才继续保护他。

但该说的话，还得说，

那双漆黑如墨的中，早就没有了他初见她时的灵动，只有一片寂然，钟赫知，他已经毁了她，如无意外，她这辈都走不他给她苦心制造的阴影，属于他带给她的阴影。

从西北边境被追杀到戎狄皇帐，又从戎狄逃回西梁，再又从西梁被追杀到大虞，他十年蛰伏的心血，一一地被败尽被男主追杀的作者伤不起。

司翡将周允钰引到东南来了，他和周允钰之间总是要正面对上的。

钟赫那灿烂的笑脸和他们此时奔逃的狼狈形成绝对鲜明的反差，这种反差除了木然呆滞的司思，其他人都不由得在心里狠狠打一个激灵。

他们几次差被追上，和那些他们看不起的小老百姓不无关系。陈氏一直告诉蒋书玦不能小看任何人，小人的力量有的时候会超乎他们的想象，蒋书玦是真的记住了。

昨夜丛林黑影之中，钟赫并不知那困阵是段之澜的手笔，更不知那一箭差取了他命的是蒋书玦，但他可以确定的一是，他们绝对是周允钰的亲信，是周允钰看重的能臣，否则不会有这样大的能耐和手段。

有了防备。

毫无疑问，让他这么煞费苦心的司思，他是很喜的，只是他的喜早已如他的命运，扭曲得不成样，他等不到也等不起她长大的时候，但他却可以亲手侵染那份纯白。

“主，我们不能再带着她了，这样目标太明显了，”

他慌了，他再也镇定不了……他似乎越来越和他那失败的皇帝老一样了，从外到，再到他们的命运。

“我会回来找你的，”钟赫的迟疑很短暂，他了司思的发，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