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荭的声音未及传车里扰人清眠,舒瑶就让周允钰捂住了耳朵,她有些畏寒,但有周允钰这个天然炉在,便是换了车,也依旧酣睡无恙。
所以在钟赫提用她换走舒瑶的想法时,她才没有反抗,甚至隐隐期待,即便是用这易容伪装换来的人生,她也期待渴望起来。
死……等着被钟赫一句话一句话“说”死!
“陛,陛!”
青荭方才抓钟赫时,她的指甲抓过钟赫的脸,抓破了一些紫红的瘤,瘙越来越难以忽略,等钟赫再次控制自己的手时,他已经将自己抓得满脸血了。
特别是在被易容成舒瑶的模样之后,她更是控制不住幻想起自己就是舒瑶,就是那个得到周允钰全心喜的人,如果她是舒瑶,如果她是,那就好了。
他的遗憾只有舒瑶,他很清楚,他就是为舒瑶回来的。
她第一次见周允钰,是在御花园里,当时只觉得周允钰实在俊无涛,和她臆想中大腹便便的矮胖皇帝,完全不同。
“救我,救我,我是青荭,是青荭……陛,我是青荭……”
“救我,救我……”青荭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会变得像钟赫那样恶心,那还不如死了,“我错了,你们救救我,救救我……我乖乖听话,我懂很多,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青荭随钟赫的嚷嚷,也才反应过来,那车路过的是什么人,是周允钰,是大虞的皇帝周允钰。
其实钟赫并不需要蒋书玦和段之澜去花费什么心思折磨一番,司翡种在钟赫上的毒,已经全面爆发了。
第二次见周允钰,是在津州的船上,他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儿上,他中的心疼,自责,怜惜,深……
舒服的日,她不想过,从上辈一直作妖到现在,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是死还是活,对周允钰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段之澜和蒋书玦对于她所言毫无反应,青荭一转恨恨地看向了钟赫,她抱住自己的膝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怒极而骂。
很快有人附在车边给周允钰低声回禀。
“呕,”青荭又吐了,但她已经什么都吐不来,看钟赫难耐地抓着自己,她也觉到一阵阵地瘙,她突然意识到,那钟赫方才咬了她,她是不是被传染了?
她就该过舒瑶的那种生活,冥冥之中,她觉得她的人生本该是那样才对。
“那是谁?”周允钰低声问了,他就没记住青荭这个人,即便是上辈,青荭上能让他记住的也不是她的容貌声音,而是她提供给他的新想法。
车不为钟赫停留,也不可能为青荭停留,徐徐离开,留他们独自叫嚣不断。
“真恶心,”段之澜又凉凉地,但目光却转了过去,一眨不眨地落在钟赫上,似乎在欣赏钟赫的这种死法。
她明明知那不是对着她的,却还是不可控制地沉沦去了。
她控制不住虚荣贪婪和心,到如今就要万劫不复了。
“哦,原来是她,继续走吧。”
在她背叛他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彻底破裂。
蒋书玦和段之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