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她一把抹去了镜上的名字。
她的锁,第二次还是没能挂在天桥的链上,到底是缘浅。
江夏初,江深夏,谁还看得清哪个是哪个?
她刚要开,女人接了半句:“名唤江夏初。”
她乖乖的不动,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深夏,快开门。”左城嘶吼着,浴室的门被一一拍打地振动,极是刺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记不记得江夏初?”
她皱眉,不悦:“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只是笑笑,又躺回浴缸,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
镜朦胧,映女人一张纸白的脸,毫无血,记忆还在脑中喧嚣,不肯放过她,她甩甩,开始疼痛。
“左城的人。”女人轻声回答,只有半句。
左城语气极冷,定是动了怒气了。
她手一,那挂锁便掉在了桥面,去了几米外,写着江深夏三个字的锁面发冰冷的光。
忽然,砰地一声,玻璃质的门碎裂,左城惊恐地伸手去开锁,似乎慌张,几次都没有打开。
她抬手,将瓷的杯狠狠砸向了镜。
她抚着,看着镜中,凄凉地笑了笑。
她反问:“我需要记得什么?”奇怪的女人,一直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人并没有回答,撑着一把大红的伞也走到了桥,蹲,女人将她刚刚挂上却没来得及扣好的锁取来,放在手里细细打量着:“江深夏。”念完锁上面的名字,女人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抬起眸,“你的锁上写错名字了。”
夏初的模样,夏初的模样……一句话,在她耳边萦绕,一遍又一遍,不肯停歇。
她愣住了,眸惊乱地看女人,女人笑了笑,将锁放回她手里,没有立刻拿开手,而是摩挲着那锁面,喃了一句:“这一面该写上的是那三个字。”
她摇摇,毫无表:“我没事。”
哪三个字?江夏初?可是背面是左城啊,怎么可以?
“咚!”
一声脆响,她再睁开,镜里已经没有她的模样,碎成了无数个碎片,却拼凑不完整的样。
“砰砰砰――”浴室的门被重重拍打,外面传来左城急切的喊声:“深夏,深夏,你怎么了?”
女人浅笑一声,转,撑着红的伞,越走越远,她重重一跌,坐到地上,将那锁拾起,随手扔了里。
一浴室,左城半跪在地上,匆匆睃了一破碎的镜,将里的女人捞起来:“让我看看。”
“左城的人。”她重复着天桥上那个女人的话,毫无绪的冰冷,“名唤江夏初。”
浴缸里的女人望着门,将往沉了沉,没里。
忽然脑中想起了左城的话:你与夏初长得很像,你不笑时,便是夏初的模样。
说完,她便要伸手去夺回她的锁,却叫女人闪躲开了,踮着脚尖的女人垂眸睥睨着:“真的一都不记得了?”
砰!
“碰到哪了?有没有受伤?”左城将她捞了来,抱在怀里细细看着,确定她上没有伤痕才用浴巾把她裹紧,眉紧锁,“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