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病危通知?”
左城放开她,打开了最靠右边的一,那里靠着冰源,是这里面最冷的地方。
她伸手,狠狠便推开了左城的手,几乎跌跌撞撞地扑上去:“不,我要看,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看到他最后一,现在不看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是从婚礼之后,她对左城说得第一句话。
一直知无不言的左城沉默了很久,伸手,肖白好看的手指便指着的地方。
“呵呵。”房间里,徒留江夏初在冷笑,一声一声,都冷到了骨里。
,上锁,然后脚步越走越远。
他还是不隐瞒,手紧紧拽着她的。
那里挂着门牌,不善英语的江夏初,偏偏看懂了那些有些陌生的单词――太平间。
左城向她伸手,她越过了,直接走过去,一望见的,不是以琛那张明朗好看的脸,而是一张都结了冰凌的白布。
她指着那些柜:“哪一个是他?”
闭上,她一串没有温度的泪。
太平间里很暗,没有她预想的那样充满腐臭,只是很冷,她穿了厚厚的衣服,还是忍不住发抖,左城抱着她,她也不挣扎。
两年前的那晚,是一月的深冬,比现在冷多了,有些记忆便刻在了那个冬天的晚上。
她眸光呆滞了,怔怔地迈着步,嘴里念念有词:“他以前很怕冷的。”
那些柜连名字都没有,只有编号,她想,她的以琛一定不喜。
她终于发现了,即便在温柔的人,死了之后也会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左城过去扶她,她伸手,推开他,颤着手,指着柜:“你看,他睛都没有闭上,他一定是在等我。可是我现在才来,他一定等了很久很久。”
她猛然后退,不,这不是以琛,这个睁着,眸光可怕的男人怎么会是她最喜的以琛呢,可是,可是他脖上挂的是她送给以琛的礼啊。
“我们结婚前的三天。”
快要走到尽,她自己的手,毫无表地看左城:“他在哪里?”
“我的以琛,他不喜那个地方。”
都看不到以琛的脸了,以琛一定不喜。她伸手,将那白布掀开,然后,她看见了以琛的脸,白的脸,青涩的唇,毫无焦距的眸,就那样大大睁着,空的可怕。
左城一动不动了,手,悬在
“能。”
左城将她紧紧抱住,手俯在她眸上,涩的声音似乎压抑了什么,沉甸甸的:“夏初,别看。”
没有失魂落魄,也没有撕心裂肺,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一步一步靠近,后,隔着很近的距离,是左城,暗影重叠,他一直离她很近。
“夏初。”
那时候,她刚到国,左城陪着她,那时候,以琛已经死了,她最喜的以琛已经变成冷冰冰的尸了。
她躺,用被将浑紧紧裹住,颤抖的厉害。这么厚的被,还是好冷呢,那被冰着锁在太平间屉里的以琛该有多冷啊。
“前三天?”她冷笑了一声,走在医院阴森的长廊里,“若是那时候你告诉我,我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