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男客们早都等着了。

程敬荣也没看他，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东西，平静的面容是一颗紧张的心。

程敬荣目不转睛地盯着乳母怀里穿着一大红锦袍的男娃，看着男娃好奇地转过来，小脸与记忆里次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程敬荣心里翻江倒海，悔恨交加。他早相信元哥儿是他亲孙了，可是亲看见，宛如长在他耳边大骂他杀死儿媳妇杀死亲孙一样……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乳母抱着元哥儿来了，后跟着如意。

楚倾朗声大笑，接过外孙夸：“元哥儿喊人越来越清楚了，来，让外祖父看看你长大想什么。”直接将外孙放到桌上，抢了程钰的活儿。

十五这日，楚倾父俩与方氏凝珠好像要抢先般，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他自作自受，不怪儿，只是想看看孙，看看程家未来的家主。

“不请更好，咱们自己过。”程钰亲亲坐在一旁趴着玩大红帖的胖儿，看小家伙因为屁.被偷袭立即扭过，不自禁地笑了，“等元哥儿再大两岁，爹爹带你跟娘亲一起去赏花灯。”中秋那晚去就见到很多百姓背着抱着孩走，程钰也想抱儿门玩。

肯定会成为最不招人待见的亲戚，年年元宵的时候叫人来。”

“不行，写完才能玩。”珠抢过儿，将一堆帖推给程钰，然后在程钰震惊的目光里抱儿去旁边穿衣服。元哥儿本就不想写字了，乖乖地躺着，裹得严严实实随娘亲去外面玩，留一个必须写完帖才能玩的爹爹。

皇上赐名是荣耀，珠抱着儿亲了亲，叮嘱他抓周时乖些，才让乳母送元哥儿去前面。

程钰见儿要写字，顿时忘了正事，将写了一半的帖放到一旁，拿写废的过来教儿写字。

程敬荣移开了视线，这么多人，他不能让人看来。

那边元哥儿乌溜溜的大睛挨个扫过桌周围的人，最先看到朝他走过来的外祖父，元哥儿立即咧着嘴笑，朝外祖父伸手，“外外！”

珠看着好笑，楚倾教严厉非常，只有阿洵完该的才会纵容阿洵撒，程钰倒好，儿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看来以后是指望不上让他当严父了。

珠与程钰一起去迎接，珠看着站在方氏与周文庭中间已经是十四岁大姑娘的妹妹，因这次妹妹过来没“巧遇”定王，心里轻松了不少，牵着她去了后院，只知防着定王，没注意另外两在妹妹上连的目光。

定王是日上三竿时才来的，顺带来的明德帝给元哥儿赐的名字，程璟。

元哥儿对爹爹的话不敢兴趣，大睛瞅瞅爹爹手里的笔，突然爬过来抢。

寿王禁足还没放来，定王瑞王楚倾等人都来了，程钰陪他们说话，睛始终没往程敬荣那边看。

桌上有程钰夫妻准备的东西，也有来客添上去的，譬如楚倾添了一把刀鞘镶嵌红宝石的匕首，定王添了一个白白胖胖的惠山女泥娃，程敬荣添了一枚静王爷才能佩的玉佩。在场的宾客不少，程钰心里再不快，都不好扔了他的东西，

定王揶揄地看向程钰，程钰早习惯了，只好奇儿会抓什么。

谁家祖父要等一年才能看到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