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父王会长命百岁的!”程岚靠在母亲怀里。
楚倾又来了一遍,珠有些疼,“爹爹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她回完门就过去。”
谢氏抱着女儿哄,最后还是劝她嫁前好好跟二嫂别。
谢氏笑着替女儿泪,自责地:“好好好,是娘不好,也是,娘还等着抱外孙呢,怎么都得再过个四五十年。”
珠也是说到到,三日后轻轻抿了程岚夫妻俩敬的茶,送了小两见面礼,当天午她就抱着元哥儿随楚倾去了侯府。妹妹来了月事,提前回周家了,约定上净了再去找他们。
月事迟了这么久,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是怀上了,就等着回了侯府再传消息的。
到了侯府,四喜小声提醒珠,“夫人,是不是该请郎中过来把脉了?”
谢氏轻声没事。
珠有些意外,瞅瞅院里陪元哥儿捉迷藏玩的妹妹,她领着如意去了前院见客。
程岚轻声谢,余光里瞥见如意防备地盯着她送去的礼,她识趣地告辞。
楚倾知,他就是想试试,万一女儿松动了呢?
珠摸摸小腹,笑着。
珠没有怀疑程岚会害她,但她也不会用程岚送的东西,司嬷嬷就不一样了,谨慎地检查了两件绣样,最终什么都没检查来。珠听说后摇失笑,想了想,又去库房挑了两样东西,留着明日给程岚添妆。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女儿对俗礼的看重,好在没有几天了。
十六岁的大姑娘,话语真诚,目光坦,珠心中复杂,念及程岚的懂事与为难,如今又要远嫁了,她稳稳接过了礼,诚心:“听闻陆公博学多才温文尔雅,是个好儿郎,愿妹妹嫁过去后与他琴瑟和鸣,百年好合。将来妹妹遇到什么麻烦,如果有我们能帮上的,妹妹尽可写信过来。”
程敬荣被她翻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问,“哪里不舒服?”
三月初六,静王府唯一的姑娘顺顺利利嫁了去。
程岚明白母亲的苦心,回认真绣了一方帕,一件男娃肚.兜,选在初四这日去了长风堂。
许久没有说过话了,程岚面对珠有些拘谨,但想到这个二嫂的温柔,她鼓起勇气将手里的礼递了过去,细声:“二嫂,我知因为我娘的关系,二哥二嫂受了很多委屈,平时我也不好意思再过来套近乎,但不发生什么,在我心里,二哥二嫂永远都是我的亲人。过两日我就要阁了,以后离得远,不知何时还能再见,这是我亲手绣的,送给二嫂与元哥儿,就当是留念想吧。”
珠没理他们,趁儿黏着外祖父,她去了屋里,提笔给程钰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楚倾听说女儿可能又有喜了,兴地不得了,待郎中确认是喜脉,立即就让富贵去安排,要请戏班来家里唱戏,被珠及时劝阻。福建那边有战事,朝廷上都紧张地盯着那边,这时候唱戏不合时宜。
楚倾上又想别的法庆祝,阿洵兴奋地在旁边帮忙主意。
云阳侯府为了家里要添丁喜气洋洋时,静王府,谢氏却因为女儿即将随丈夫去岳阳而彻夜难眠。
害怕,泪不受控制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