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要是怀得早,明年咱们应该就能抱上外孙了,到时候小家伙只比舅舅姨母小一岁,不知将来会不会服气喊人。”
谢氏看着shen侧yan角已经有了皱纹的男人,看他仿佛完全忘了她的钧哥儿一心盼着她肚里的这个,xiongkou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一般,他的每一次碰chu2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加重了她的窒息gan,让她恨不得ma上xia去陪儿zi,或是ma上……
“王爷,我想睡了。”她往他怀里靠了靠,疲惫地闭上yan睛。
程敬荣心疼地亲了亲她额tou,不再烦她,拥着她一起ru睡。
但这种亲密的姿势毕竟不舒服,很快他就松开了她,朝床外侧转了过去。
谢氏静静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刻钟或一个时辰,她缓缓地坐了起来。今晚外面月光皎洁,光亮漫jin来,屋zi里也能看得清楚。她shen边的男人,她嫁了快二十年的丈夫,此时平躺着,上面什么都没穿,louchu了依然结实的xiong膛。
谢氏看着他,想到了他shenti健全时对她zuo的种种,最初她对他还抱有期待,还奢望他会因为喜huan她而放过她,可他却沙哑在她耳边说,正是因为喜huan她,他才忍不住与她zuo最快乐的事,还求她多纵容他一些……
一年十年二十年,她曾经忍受过的疼,shenti上的疼,与目睹儿zi惨死时心里的疼一起席卷而来。谢氏脑海里空白一片,她好像很恨,又好像什么都忘了,木然地摸chu她事先藏在褥zi底xia的匕首,使chu所有力气对着男人心kou刺了xia去。
她刺地很准,因为他总喜huan在折磨她之后抱着她,拉着她手去摸他的心,告诉她他心里真的有她,只有她一个女人。
刺完了,谢氏终于清醒了过来。
程敬荣在撕心裂肺的疼痛里醒来,对上的就是妻zi平静如shui的yan神。
他低tou,顺着她手臂看到了她紧握匕首的双手,看见那匕首刀刃几乎全bu没ru了他的shenti,看见有暗se的血不停地往外涌。程敬荣很疼,比被长zi断了右臂时还疼,可是看着shen边的妻zi,他chu乎意料地没有愤怒。
他只是有很多的疑问。
“是不是从钧哥儿死了那天,你就想杀我了?”他望着妻zi,努力让自己的话音平稳。
谢氏没有看他的伤,只看他的yan睛,或许是他太平静,她也忘了她面对的到底是什么,轻轻摇了摇tou,“不是,在你第一次用鞭zi打我时,我就想过要杀你,可我不敢,我一直忍着,我想忍到钧哥儿当了王爷,忍到你先死了,我就解脱了。可惜我跟钧哥儿都命苦,他被人折磨死了,我也没了他。”
钧哥儿……
程敬荣yan里有了泪,那是他的儿zi,他一天没了两个儿zi,她以为他不悔不恨自己吗?
可惜现在追究那些都没有意义了,程敬荣也没有时间了,shenti越来越冷,他似乎听见了血往外liu的声音。他怕冷,他伸手去握她的,谢氏没有躲,漠然地给他握。
“杀了我,你怎么过?”程敬荣紧紧攥着她手,断断续续地问。是他对不起她,他不怪她想要报仇,只怪她怎么这么傻,如果她实话告诉他,如果他知dao她一直都无法忘怀知dao她一直都活在仇恨里,他会自己死的,换她与孩zi平安。
“稍后我会放了一把火,这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