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钖看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笑,低看看伤,决定先养好伤再说。
“去洗脸吧,洗完了让厨房快送饭过来,我饿了。”程钖又了凝珠的小脸,小丫才八岁,他再想也不能什么,自己不了手,也怕吓到她,只能她脸玩。
“大哥哥慢。”凝珠俯扶他,一边说着话,“大哥哥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院里渐渐有了动静,又过了一阵,那边榻上的人也起来了。
程钖忍不住转了过去,透过纱帐,却看见那个小的影朝床边走了过来,转就到了跟前。说不清为什么,程钖闭上了睛。
就算是梦,能回到现在,能再见见她,他也愿意。
凝珠着睛挑开纱帐,见里面的大哥哥一动不动躺着,没有像以前那样早早就起来了,她有害怕,冷脸哥哥昨晚叮嘱她好好照顾受伤的大哥哥,他该不会是……
凝珠想到不久前爹爹去的时候就像大哥哥这样一动不动,泪就掉了来,轻轻地推了他一,“大哥哥……”
程钖看她笑,指着:“我这疼,你帮我。”
她要去哪儿?
程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那觉就好像养了朵花似的,只是她现在连花骨朵都算不上,更像一颗小芽,青涩招人怜惜。
离
凝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去县衙了啊,”凝珠不解地看他,“昨天才走的,大哥哥忘了?”
程钖立即睁开了睛。
凝珠刚刚听到他气了,没有怀疑,低忙他。
他老了,前几天险些不过气来,太医们没说什么,但程钖清楚自己快不行了,所以这是不是他临死前的一场梦?是不是老天爷知他要死了,知他这辈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梦见他最想要的?
程钖上记起来了,程钰要去杀那个狗官了,过几天他们也将乘船北上。
凝珠不兴给他,嘟嘴跑了。
“你夫……那个冷脸哥哥呢?”摸摸小芽的脑袋,程钖疑惑地问,时间太久,他有记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多凭凝珠一白衣判断江寄舟已经辞世。
杭州的八月还不冷,他光着膀睡的,缠了一圈纱布。
程钖不想自欺欺人,他宁可早死了,到一辈去找她,也不想这种梦。
小丫声音甜濡,杏雾蒙蒙的,她挨得那么近,活生生站在他前,程钖突然没了骨气。
他还是不敢相信。
闭上睛,程钖一动不动地躺着,等着天亮,等着人们来伺候他。
凝珠的泪就断了,两人大对小,见男人安静地一反常态,凝珠抹抹睛,奇怪地问他,“大哥哥醒了怎么不起来啊?”以前他醒的都比她早的。
“为什么哭了?”程钖撑着胳膊慢慢坐了起来,因为不太习惯这年轻的,不小心扯到了伤,程钖了气,而那难忍的疼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梦。
她哭了……
“以为我死了?”程钖了她白的小脸,笑:“我怎么会因为这小伤死,你也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