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花是个乡人,格很直率嗓门儿也大,平常就喜跟人说话。以前伺候老人的时候,老人儿女都不在边,听她唠叨显得闹。后来带孩,也喜逗小孩说话,小孩听不懂她说什么,但会呵呵笑,这还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主家。
这次本来她的好好的,以前工作过的白大夫却跑来说,当着她跟主人家的面儿说了一件难事,请她一定要帮忙。他们推却不过答应了,来了之后,她才知这人家跟以前她过的人家不一样。
女主人,她不吃饭。
刘淑花刚开始觉得这环境好工作也轻松,可是两天之后她终于明白这工作有多么难了。
“我说姑娘啊,你这么着不成,就算天塌来也得吃饭哪,作践自己的有什么用……”
由她来挑主人家。
这姑娘生的多好,又白又的,放在哪家不当皇后娘娘供起来?都是这些有钱人哪,之前
来的时候刘淑花也听白大夫说过,这家男主人是医院院长,手还开着上市公司,那是富得别人几辈也赶不上。男主人她见过几回,又年轻长得又好,再见女主人这样,她心想着肯定是男人外面有人了,媳妇这在闹别扭呢。
家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就连在宅里工作的人事都轻手轻脚,说话更是压低着声音,生怕声音大一说话多一就天打雷劈。这么大一栋房,就算白天那么多人在,也跟鬼屋一样一生气也无。
刘淑花非常局促,即便自认为有见识,在两个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男人以及两个脑袋扬得比天的漂亮女护士的审视之,她拘束得都不晓得手脚该放哪了。
刘淑花摸了摸脸,“呵呵,这个……”脸上有,门的时候抹了油,难没开?
刘淑花就这么忍着,然后她就忍不住在女主人边唠叨。当然,灵犀是不会给她回应的,刘淑花也不晓得她的话她听没听去。但她是个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也是真的看着灵犀心疼。
要再这么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得成哑巴了。想离开吧,一来是舍不得这家给的工资,那可是原来主人家给的整整八倍啊,二来也是因为白大夫的介绍,要是来了不满一个月,她倒没什么,就怕白大夫那里没脸面。
所以等男主人门了,护士们也休息了,刘淑花便一边儿收拾房间一边跟躺在床上尸的灵犀唠叨。
“去洗净。”陈尧没有多说什么,跟丽丽打了声招呼,让她带去熟悉一环境。
怎么说,她就是个当保姆的,的活儿无非是伺候老人照顾孩饭之类的。可这一家他全都有啊,饭的有,打扫的有,连穿着白衣服的护士都跟家住了两个呢。于是她有好奇这家究竟找她来嘛来了。
“刘……女主,你脸上那是什么东西?”陈尧在审视了好一会之后,问新来的保姆。
刘淑花的普通话经十四年的磨练已经拐的很成样了,但言语间还是有一臧不住的方言味儿。这家那些护士厨师都是城里人,就连那天她看到来打扫卫生的都带着金耳环金镯,她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明显是不怎么乐意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