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
那个长得最像好人,最后却让我阴沟里翻船的成丹,是颖川人;白无常不姓白,姓王,可他名字里倒真有个“常”字,他叫王常,和成丹是老乡;至于那个长得很霸的张,则姓名武,张乃是他的字,他是南阳人,所以难怪他对阴、邓两家的人世故颇为了解。
这……真的一也不好玩。
他们三个以前不知过什么,得罪了官府,如今都成了亡命天涯之徒,专靠四打家劫舍之类的混日。不过,听他们的气,他们好像只对富手,对那些贫苦之辈倒是很客气。
面不悦的沉脸来,那个白无常随即嘴:“咱们此次去投奔王氏兄弟,空手而去未免不大好看。如今这女自己撞到咱们手里,这是老天爷送给咱的便宜事,岂有不要之理?”
急之,我意识的抬手格挡,一掌才要劈,我猛然觉醒,忙收回双手,假装害怕的护在前。
白无常哈哈大笑,一扫脸上阴霾气息:“这小女有意思。”
以前总看一些武侠,特别喜里那些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如今自个当真临其境,成了被劫持的对象,却只剩害怕和哭泣了。
成丹闷声:“听闻新野阴识、邓晨,皆不是好惹之辈,我不想徒增麻烦,原是好心提醒,却也并非说是怕了他们!”说着,低转向我,问,“女,你叫什么名字?”
毕竟,阴识和阴丽华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阴兴,那个没啥良心的小混,是完全指望不上的。阴就么,这一个多月和我交还不错,只是他年纪太小,恐怕在家里还说不上话。至于其他的异母弟弟阴欣、阴等等,直接过,提都别提。
我尖叫一声,一刻已是天旋地转的被扔了车厢,张手中的长剑鞘三分,锋利的剑刃架上了我的脖。
绑匪是个三人组合,听他们平日里坐起闲聊,我大致拼凑了一些报。
我的视线落在那腰带上,脑里嗡地一响。粉绿的束腰带上,用黑丝线绣了两只对立的辟邪,两只张牙舞爪的辟邪间,着一枚红火球,火球又用金线绣了一个硕大的“阴”字。
我真的想回家,回去躺沙发上捧着武侠,嚼着薯片,喝着可乐,津津有味的品味里那些大侠生死相搏的惊险历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枯黄扎人的草地上,被人拿剑威胁。
阴识……希望他不是守财!也希望成丹他们三个人的胃小一些,没有狮大开,我可没自信自己能值得太多钱。
我被绑架了。
我瑟缩一,我最怕他手里的那柄剑,他说什么我哪敢违背,当即收声,匆忙用袖抹泪:“我没哭。”
以一敌三,我还没那个自信能够全而退,更何况张手里有剑。
他们的目的地是绿林山,不过王、成二人和武约好会先在蔡阳碰面,到时候是撕票还是归还人质,全赖我那位大哥够不够厚了。
我该怎么办?看着
我哪还顾得上回,一气冲林,后一开始还听得到追逐的凌乱脚步声,到得后来,脚步声渐息,随之而来的竟是隆隆车辙声。
那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张突然大喝一声:“闭嘴!不许再哭!”
我被无奈,说自己是阴家千金的实,当天晚上成丹和王常继续押着我往南赶路,武却折返回新野,估计是到阴家去索要赎金。
我心里一抖,带着颤音:“我……我姓,我……我迷路了,我想回家……”原是想装一副害怕的样好博取同,可没想自己是真的害怕到了极,不禁声音抖得不行,就连泪也是不由自主的落来。
“我想回家――”我索坐到地上,放声大哭,学着小孩儿的撒泼无赖,在草地上蹬打,“我要回家啊――”
“别让她跑了!”
我着气回一看,只见白无常站在车辕上,驾车飞驰追来。眨间,车追上我,车上成丹探上,左手伸长了一捞,竟一把勒住了我的腰。
“抓住她!”
“敢耍老!”张噌地了起来,我手脚并用,狼狈的从地上翻爬起,撒就跑。
唯有成丹一言不发,我注意到他脸阴沉,若有所思,才瞧了他一,他突然跨步上前,伸手一把抓向我。
这一停顿,成丹已从我腰间“啪”地扯走腰带,我大惊,没等我明白过来,他手里抓着腰带,目光冷峻的睃向我:“狡猾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