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男女之,他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也许……喝醉的那个人是我。”他嗫嚅着说了一句,伸手过来搓我的发,朗的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样都不能捉到你!”
我随即附和的跟着他笑,只有自己才知这样的笑容有多尴尬和无奈。
男的冠礼又叫成人礼,规矩众多,仪式也极其讲究。
先是由筮人占卜良辰吉日,然后提前三天通知所有宾客前去观礼。我不清楚邓禹是如何说服阴识的,总之,当昨日傍晚,阴识突然跑来告诉我说要带我去观礼时,害我吃惊不小。
大清早便被拖了门,我原以为是去邓禹家,没想到车打了个转,结果却是往邓婵家的方向驰去。
最后的目的地,不是邓婵家,也不是邓禹家,而是邓氏宗庙。
去的时候天尚早,可是宗庙却已是挤满了人。我在人堆里瞧见了邓婵的大哥邓晨,俨然一副主人神气,邓禹的父亲就站在他边,反倒要比他更像个客人。
阴识领我至角落的一张席上坐好,然后一脸严肃的沉着脸跪坐在我边。宗庙宾客虽多,可是却没有一丝杂声,鸦雀无声的只听见细微的呼声。
片刻后,着采衣的邓禹披着一长发走了来,我顿时吃了一惊。散发的邓禹乍看之如女,他本就长得帅气,现在这副模样更是把寻常姿的女统统给比了去。
我忍不住斜去看侧的阴识,有着一双桃花的他,不知当年行冠礼之时,披发于肩的模样又是何等样的千百媚,风万种……
难怪汉代男风盛行,“断袖”这个词不正是汉哀帝的首创吗?原来实在是帅哥太多作的孽!
等我好不容易回神的时候,邓禹的发已由赞者打理通顺,用帛扎好。三位有司分别端着一张木案站在堂阶的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案中分别摆放着着缁布冠、弁、爵弁。
邓父在阶净手,然后回来站在西阶,取了缁布冠走到邓禹跟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元为首,元服指的就是上的冠。
邓父说完祝福语后,将缁布冠郑重到儿上,一旁的赞者立即上前替邓禹系好冠缨。
邓禹跪坐于席上,由双手交叠,手藏于袖,举手加额,恭恭敬敬弯腰鞠躬,起时手仍是齐眉。作完揖礼后,跟着便是跪。
我从没见过邓禹如此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一件事,记忆中闪过的镜,全都是他嬉笑脸的模样。
他的双手一直齐眉而举,袖遮住了他的脸,直到拜完起站立,行完一整套拜礼后双手才放。那一刻,一脸正容的邓禹仿佛一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我心中一阵悸动,邓禹现在的样让我有种肃然起敬的觉。
而后邓禹的弟弟邓宽陪着他一同起房,等到再回来时上的采衣已换成一套玄服,他依礼向所有来宾作揖。
缁布冠后又是弁,邓父依礼祝福:“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邓禹再拜,而后回房换服。
如此第三次再加爵弁。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等邓禹第三次换服来向来宾作揖后,他忽然把转了过来,目光直剌剌的向我。我脸上蓦地一,他抿着唇,若有所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