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
我闷哼一声,倒挂着的滋味很不好受,觉脑袋充血,还缺氧:“喊……什么?喊痛?你听我喊救命……心里岂不是会更,才不要……”
“你还记得你有这条命吗?”他怒吼着将我翻转过来,侧坐于上。我被他像小鸡仔似的拎来拎去,搞得昏花,眩晕间瞅见他的那张脸煞白,与他衣襟上沾染的血迹相映,分外醒目。“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我闭了闭,好容易适应了奔时的颠簸,却发现刘縯的一张脸真的是臭到家了。看他像火恐龙似的表,我又气又好笑,正要言讥讽他两句,他忽然用力一拉,竟将我牢牢搂怀里。
我“咯”的吐了气,直觉得全骨骼都快被他勒散架了,偏偏他手劲奇大,我竟挣脱不开,不由气得张嘴就骂:“你脑……唔。”
他倏然俯就,低狠狠吻住我的唇。一气急转不过来,窒息溺般的恐惧深深抓住了我,我猛力用拳砸他的背,可惜他浑然未觉。
这一吻烈急切,迅速燃一团火焰,令我浑燥,十一月的冬季,却像是置于炎炎夏日。就在我快在窒息脱力时,他终于放开我,恋恋不舍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声气的说:“你不要这条命,我要!”
我拼命气,刘縯的zhuanzhi和霸让我很恼火,可是听了他这样深意重的话语,却又有丝心痛。
“你怕什么?”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你不信你能的,我也的到吗?”
刘縯皱起了眉:“我知你好,手亦不错。可你毕竟是个女,征战厮杀这种以命相搏的事还是留给我们男人来的好。”他捧着我的脸颊,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肌肤,“文叔这次实在太鲁莽,居然不打招呼就私自带你上战场……”
我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冷:“女又如何?你难忘了平原郡了个迟昭平吗?她可不就是个女吗?她去年秋天拉了数千人反了朝廷,抗官税、府衙、杀豪绅、掠贵族、扶危弱,分粮仓……桩桩件件哪样不是她带人的?迟昭平去年火朝天的在这些大事的时候,你还在家抱着大享清福呢!”
刘縯张嘴言,我却没给他争辩的机会,加快语速,一鼓作气的:“就在今年夏天,迟昭平率众与富平人徐异卿的义军汇合,转战平原、富平、乐陵、无棣、盐山等地,人已经发展至十万余众。再反过来瞧瞧你,你现在除了拉拢绿林军勉凑了两万人之外,又有什么可值得骄傲,你凭什么睥睨群雄、争霸天?”
刘縯被我咄咄人的犀利言辞噎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只憋得满脸赤红。过了好半天,他才哑着声问:“你如何知这些?”
我冷冷一笑。这只能怪阴家的报网拉得实在太好了,全国各地只要有哪造反,即使规模再小,人数再少,不半月,阴识让阴兴转交给我“阅览”的那些书简中,便可将其中详细经过记载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