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夫人,可总算是吃了教训,真是大快人心,只是她说话也太难听了,夫人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越是叫人不放在心上,存的本就是提醒对方的意思。阿雾不接应芳芳的话,反而对董眉儿dao:“董小jie的声音柔婉,唱这样的曲zi可惜了,改日到寄余园来,我再聆听小jie的清曲。”
董眉儿diantou应是,看着应芳芳yan波liu转,不无挑衅。
应芳芳脸se僵ying,她也知dao这是得罪了这位崔夫人,不过她和黄氏一样,都有些怀疑这位夫人对祈王的影响力,否则祈王也不会独自去上海了,这会儿指不定正搂着董如眉呢。
阿雾已经失了游湖的兴致,吩咐艄公往回走,哪知船行不久,却听见船娘尖叫dao:“jinshui了,jinshui了。”
王家的画舫虽然jing1致奢华,但也只是一座小小画舫而已,一听见喊“jinshui”,阿雾就gan觉脚xia的锦垫已经湿run了。
此刻屋漏偏遇连夜雨,另一艘船狠狠地撞了过来,画舫瞬间倾斜,阿雾的脸se顿时苍白,“冰霜。”
冰霜是北地人,不善shui,饶是她武功再gao,也有一刹那的惊慌,她一把扶住阿雾的手臂,她的轻功再好,也达不到带这个大活人还能shui上漂的地步。
彼时阿雾的鞋已经没在了shui里,“紫锦、紫宜。”阿雾叫dao。
船里tou一片慌乱,应芳芳、董眉儿都吓白了脸,在船里尖叫乱串,使得船shenxia降得更是快速。
“夫人,得罪了。”有人破船而ru,和冰霜一起,一人扶住阿雾的一只手臂,将她提起来,脚尖在湖里的船上一dian,腾到空中,有人将船橹不停地she1到空中,冰霜和贺chun借力一dian,顺利地将阿雾送到了岸边。
“冰霜,你护着夫人,我去救人。”贺chun又飞shen回了湖面。
紫宜和紫锦被救起时,都成了落汤鸡,虽然受了惊吓,但是好在没有xing命之忧。阿雾一行匆匆回了寄余园。
很快贺chun就带了贺shui来复命,原来正是王卉娘心怀不忿,叫人偷偷凿沉了船,想一举了结了应芳芳和董眉儿,顺带还有敢打她的阿雾。
“好狠毒的小丫tou。”阿雾喃喃地dao,即使要对付应芳芳,也不用使这种自伤三千的招式,蠢。
今夜阿雾虽然受了惊吓,可大概是王家这几个女人的戏唱得太过好,阿雾的心思反而被她们分散了,夜里一夜好眠,连shui也没梦见过。
大早晨的阿雾起shen去院zi里赏荷,lou珠在荷叶上gun落的景se,是阿雾最喜huan的。
“阿雾。”
☆、vip239
阿雾一回tou,便见shen着薄荷绸绣五彩八团五谷丰登纹圆领袍的楚懋站在晨光中的树xia。她脑海里不由浮现“人淡如菊,气隽如竹”八个字,祈王殿xia真真是得天独厚的一副好pinang。
“殿xia!”阿雾有些惊讶。从淮安到上海走shui路要一天的路程,而这个时候楚懋能站在寄余园,只能说明他在上海只待了一日便回来了,这同他走时说的五、六天可相去甚远。
阿雾在心tou算了算日zi,如果胭脂湖的事qing传到楚懋的耳里,那么楚懋站在这儿的时间就刚好凑得上。
“殿xia怎么回来了?”阿雾往楚懋走去,及至近了,才闻到楚懋shen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连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