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说这些,这岂是咱们能议论的。”明淑向里正在午睡的阿雾的方向努了努嘴。
当日阿雾对鸾娘说的话,以及阿雾对惠德夫人说的话,楚懋都知得一清二楚,真是他的心大概因为伤多了也就麻木了,听见消息时并没有然大怒,只是木然的听着而已。
挨到了元旦,初一时中照例要举行家宴,但是如今楚姓皇族凋敝,在空的殿里,难免将家宴衬得越发冷清。
鸾娘替楚懋盛了汤后就告退了,她知自己都份,能书房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鸾娘像小燕一样快乐的穿梭在廷里。
直到风在脸上发凉,阿雾才发现自己哭了,她抹了抹泪,重新躺,不敢去想任何东西,只要一想,心就扯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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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笑容当然没有鸾娘的笑容来得好看。何况,鸾娘生得也着实好看,她是应该常笑。
“听说,皇上赏了令柔县主一个楠木匣,里有一间小屋,住了一个西洋人,每过一个时辰,那个人就会走来舞。”明淑闲来和明真磕牙。
阿雾想起,那会儿她和楚懋好着的时候,他也是三天两送她东西,奇珍异巧,无奇不有,那样的匣阿雾也有,只是不知仍在哪儿了,当初的康宁郡主何曾在乎过楚懋的心意。
打那以后,送往漱玉阁的好东西可就不断了。其中有一件就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都忍不住拿来碎嘴。
阿雾在安排席面的时候也忍不住叹息,如果里有孩的笑声就好
“这样神奇?”明真惊讶地,“令柔县主如今时常往乾元殿去,你说她和皇上是不是……”
楚懋尝了一汤,便搁不用,吩咐吕若兴:“你去库看看,给令柔县主送些东西去。”
“是。”吕若兴应了,用心地给鸾娘挑了不少好东西。
原本是皇帝单独一桌,皇后一桌,嫔妃几桌,再有各亲王并王妃等的桌面。
吕若兴但愿这位县主能打动皇上的心,叫皇上脸上能带一丝儿的笑容,他宁愿少活几年。因而鸾娘去乾元殿时,只要楚懋跟前没人,吕若兴都要去回禀一番,说一句“令柔县主又来给皇上送参汤了”。
这说的次数多了,楚懋也就难免偶尔能想起这么个人来。何况,即使楚懋对阿雾冷了心,但她那边的消息依然是瞒不住他的。
可如今中一切嫔妃皆无,总不能阿雾一个人孤零零坐着,且亲王中也只剩楚懋的一位五皇叔和当初的那个傻七皇。而五皇叔常年躺在床上养病早就由儿告了假,这又是孤零零的一桌。
阿雾坐起,抱着,将巴搁在膝盖上,清冷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映在桌台上,将阿雾本来就苍白的脸衬得越发苍白。单薄的夏绉覆在她上,却依然显得弱不胜衣,清清渺渺的。
楚懋看着在旁边倒汤的鸾娘,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这是阿雾从来不曾有有过的。阿雾笑的时候总留了三分余地,而且惯常带着三分傲。而当初她讨好他,略带着谄媚之笑时,又是那样虚假。
带着笑容,像一朵向阳花一般,叫人瞧了就喜。比起长乐那位没心没肺、冷冷,成日板着脸的皇后不知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