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着她一定让她过来。”阿雾顿了顿,觉得这样对母亲太不尊重,“还是我自己去吧。”阿雾其实很不确定长公主会不会见自己。
阿雾往林zi外才走了几步,就见长公主的shen影从树后转了chu来。
阿雾奔上前两步,却不知dao该叫她什么,又该说什么,只能两yan泪汪汪的,她静了静心神,才转过shen吩咐明心她们dao:“你们都xia去吧,守在林zi外,不许人jin来。”
尽guan阿雾已经chugong,明心等几个也不敢有丝毫违逆她,行了礼后就依次退xia了。
阿雾看着长公主dao:“我……”
福惠长公主此时gaogao抬着tou,冷讽dao:“怎么,皇后娘娘见我没死这么gao兴,不知neiqing的人,没准儿还真以为咱们是婆媳呢。”
看来几年的青灯古佛,并没有磨灭长公主的气xing。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阿雾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这一句,长公主的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容颜也见清瘦,十指不再纤纤,仔细看去,已经有了茧zi。
寺庙的清苦,阿雾虽然还没怎么开始经受,可是用常理判断也就清楚了。
“托皇后娘娘的福。贫尼还算活着,只是也当不得娘娘如此深qing厚谊,当了女表zi还来装可怜立牌坊!”长公主心里对阿雾可以说是恨意滔天,程度直追嘉和帝楚懋。正是这个女人不仅重重地伤了她儿zi地心,也是她成功欺骗了自己tiaoru陷阱。
阿雾“咚”地一声跪在长公主的脚xia。
福惠往后退了一步,“娘娘这是zuo什么,贫尼可受不起,贫尼shen上也再没有娘娘能利用的东西了,娘娘又何必如此假惺惺,易哥儿他gen本就不知dao我还活着,你也不用想从我shen上xia手让他原谅你。”
阿雾匍匐在长公主的脚xia痛苦,对她来说,母亲只要还活着,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救赎了。
无论长公主说的话有多难听,在阿雾的耳朵里,都像天籁一般。
大概是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阿雾的心态不复如往日。她膝行上前,抱住长公主的双tui哭dao:“娘亲,对不起,对不起,是阿雾不孝不悌,害苦了娘亲和哥哥,百死难赎其shen。”阿雾抱着长公主的tui,实在是哭得难受,连打了好几个哭嗝儿也止不住。
福惠皱了皱眉tou,心想这位皇后该不是疯了吧。不过想想也是,由gaogao在上的皇后而堕ru龙泉寺也足够这位皇后糟心了。
只是阿雾哭得撕心裂肺,连福惠听着她的哭声都忍不住生了一丝怜悯之心,她在佛前苦修的这几年也不是没有造化。
“娘娘不用如此,贫尼已经是红尘外的人,过往种种已譬如昨日死,刚才已是犯了嗔戒,红尘外之人也不会再guan红尘之事。”福惠这就是和阿雾说得清清楚楚了,宿日恩怨已经烟消云散了。
阿雾猛地摇着tou,“不是的,不是的,我是阿雾啊,娘亲,您的阿雾,小康宁。”小康宁是长公主前世对阿雾的ai称。
长公主往后大退了一步,“娘娘是疯mo了吧,这种胡话也说得chu来。”
阿雾急dao:“我真的是阿雾,娘亲。当初您生我时难产,是祖母从长顺胡同请了个花嬷嬷替你接生,才将我生chu来。从小,我吃不惯nai娘的naishui,是你亲自nai我。后来我生病,睡不着觉你就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