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飞机落地就不太舒服，白天行程又赶，昨晚又在医学院实验室里搞很久，凌晨叁才来，一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早早去了，中午开完会，他才说不舒服，要回酒店休息，刚刚才量了温，都39度4了。”

        “发烧了？”方糖愣了一，“他不是开会吗？怎么发烧了？”

        床柜上，放着她的一张相框，她对着镜笑得睛都眯起来。

        贺瀚采说话间看到外卖小哥提着粥来，他赶紧上前报了名字，接过之后，拿了粥就往回走。

        “Lonn？”方糖面茫然。

        “什么？”

        方糖看见投影仪里自己对着镜大笑的场面，她笑得泪都来了，边边对着镜说，“笑得我脸都筋了……哈哈哈……”

        原因，他睡得很熟。

        “他发烧了，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贺瀚采说着，又查看了手机，“我买了粥，一会就到了。”

        方糖眶泛红，泪止不住地往落。

        “哈哈哈……笑死了，刚刚那位老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追他的女生排到长城，哈哈哈哈……我……笑是……因为……老跟我说‘别听他放屁，当年还是死老追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糖提着粥跟他一起坐电梯，贺瀚采看着她问，“为什么吵架了啊？要不是昨天看见真的你，我都以为你们早就分手了。”

        是剪辑过的视频，里面都是她对着镜哈哈大笑的画面，偶尔是素颜，偶尔是化了妆，夏秋冬，几乎每一期视频都有，也几乎每个镜都是她。

到了酒店门，才刚大厅，正好贺瀚采从电梯那边来，隔着距离，他一看见方糖，冲她挥手，“嗨，你来找Lonn？”

        房间窗帘紧闭，但房间却有光亮，不是灯，是投影仪，有笑声从投影画面里传来，方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走了几步，他又转把粥送到方糖手里，“正好你来了，待会你去送给他。”

        陆岩闭着，额盖着一块巾，药效的

        从山上来时，她就不怎么敢看他，直到听他接了个电话，随后他过来，冲她说要回去开会，接着就走了。

        “嗯，不止照片。”电梯到了，贺瀚采走来，径直走到5203号房间门，刷卡去，他把门打开，偏冲方糖说，“还有……你自己看。”

        “啊，就是陆岩，你不知他英文名？”贺瀚采困惑地问，“你们很奇怪哎，吵架了吗？”

        耳边是贺瀚采的声音，“他

        她转，偌大的床上安静躺着一个人。

        方糖想到陆岩去徐若凝那买的照片，轻声问，“你看过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