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后悔已经晚了。因为他在我问的一秒就回答了。。。

那天我还是走了，他站在屋上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永远记得。那晚的天气特别的冷。他的衣服很单薄。。。。月太黑，我看不见他低垂的脸。

那笑有些欣，却也有些悲哀。让我也跟着忽喜忽悲。

他笑着说，他知。

那时，我没什么别的觉，就觉得他这人特老。。。

能再陪我站在屋上说话了。

为什么。。。这三个字常常有人问我。每次杀人的时候，被我杀的那些人都会问我“为什么。。。”。我很烦，因为我也不知为什么。我的时间很宝贵，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跟别人解释，我什么要杀他呢？所以，我特别讨厌那三个字。。。后来，在杀人的时候，我就再没给过他们时间问我问题，直接一剑了结。这个办法果然很有用。再没人问我为什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十六岁。他十八岁。

听见他的回答的那一刻。我终于知什么是真正的孤单了。。。

说实话，他当不当皇帝对我来说一关系也没有，可为什么还会有惋惜呢？那时，我对自己说，是因为再没有人给你吃好吃的糕了。。。

再见面，已经是他登基三年之后了。那日，我奋不顾的独闯他的禁。。。。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会心一笑。。。。我跟着他一起笑。。。。

他低，有些自嘲般的笑说，因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朋友。

我们把酒言。。。

还记得，当时他说，“我要当皇帝了。当个皇帝就不能再陪你坐在屋看星星了。。。”

“怎么会，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收起剑，大方的坐在他的龙椅上，捻起桌上的桂花糕嘴里。。。

他说。不可以，他的肩膀上有着不能推卸的担。。。他背负着轩辕国的昌盛命运。。。他很渴望自由自在。。。但却无能为力。。。

后来，我忍不住告诉他，外面本没有鸟鱼。。。

我问他为什么。这是我第一次问人为什么。

不知为何，我竟如此的想看见他。。。想见到我唯一的朋友。

我吃惊了。问。为什么？为什么还如此相信我？

那晚，我们聊了

但我没没想到，有一天这三个字会从我嘴里说来。。。

其实，我也是孤单的，只是我的孤单对于他来说真的很微不足。因为最起码，我是自由的！以至于，很久以后我还在想，为什么两个孤单的人能成为好朋友呢？但这也是后话了。。。

我拢了拢上依旧带着他温度的大氅。足尖一，也没回的离开。。。

他说的很伤心，把我也的很伤。。。。但我不明白，既然他那么可怜，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呢？我问他要不要跟我去。。。去看鸟鱼。

那天，他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他自己，面对着我的剑，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回来找我！”

临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衣袖，说。“顾东冥，我真的好孤单。我怕你走了，在里就再没人陪我说话了。。。我没有兄弟妹。。。顾东冥。。。。我真的很想知外面的鸟鱼是什么样。。。”

带着这个很好的理由，我离开了皇。。。离开了我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