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听罢，脸上终于了几分笑意。这些天卫烜忙碌，他们已经有好些天没有一起吃饭了，阿菀虽然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有太求，主要还是担心他不时吃饭，届时得了胃病就麻烦了。

卫烜受若惊，只觉得阿菀对他好得让他觉得像是在梦。

膳后，卫烜懒洋洋靠着迎枕坐在炕上，阿菀让人去打了给他泡脚，自己坐在锦杌上，亲自给他脱鞋袜。

卫烜上愉悦的神，十分受用的样。却未想到，阿菀说到到，后来的每年冬天，只要无事，她都会亲自给他泡脚，从未假手他人。

卫烜见她言语殷殷，只得听她的话喝了一碗汤，见她还要呈给自己，赶紧：“稍会就要用晚膳了，喝一碗就行了。等会我和你一起回去用膳。”

喝了汤后，阿菀将碗收起来，然后便在他的书房里转了，目光被桌案上的那副巨大的舆图给引了。

“嗯，今晚休息。”卫烜糊地，不好和她说自己最近在忙什么。不过他觉得，就算自己不说，估计以阿菀的聪慧，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不会轻率过问，也不会擅自开影响自己的决定罢了。

“不是不是！”卫烜赶紧撩起衣袍摆，自己弯将卷了起来，朝她笑：“只是觉得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泡脚。”

当浏览完这副舆图，阿菀里止不住的惊讶。这副舆图标注得太详细了，东到东海，南到南海夷族，北到草原狄族，西到西域，无不详细，以卫烜现在的份，并不足以拥有一份这样的舆图，或许瑞王可以有，可是瑞王现在不行军打仗，应该早已被兵回收了才对。

冬日昼短夜长，刚过酉时，天就已经发黑了，丫鬟们上了灯。

“今晚不忙么？”阿菀边忙碌边问。

傍晚的时候，天空又起了雪。

“有什么？如果以后有空，我都给你泡脚。”阿菀不以为然地说，若非见他这阵太辛苦了，也不会因为心疼他，想要为他什么事。

阿菀今天终于和卫烜一起同桌吃饭，桌上摆的都是他吃的菜，阿菀笑盈盈地看着他吃饭，时不时地给他夹菜，仿佛生怕他吃不够似的，旁边候着的青雅、青环等人无不掩嘴而笑，阿菀却没有太过理会。

阿菀沉默地听着，目光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声音，若有所思。

依然不能放心。

阿菀听了满意地，最近卫烜都是三更半夜回来歇息，那时候她都已经睡了，第二天起床时，床边除了还有些余温外，已不见他的影。这让她不禁猜测，

“怎么？不想泡脚？”阿菀斜睨他。

舆图在这时代理得甚严，只用于军事，卫烜若不是借着瑞王的份到的，便是他私让人绘制的。

“行啦，快喝汤吧，别熬坏了。”

阿菀心里正琢磨着，卫烜已经走到她边，从背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亲昵地将脸搁到她的肩窝中，在她侧首时轻轻地蹭着她柔光的脸，伸手指着舆图上的一个个城镇和山川河的标志，对她：“你瞧，这里是京城，从京城往北走，渡过渭河，便到渭城，再沿着嘉陵关而去，这一路上会经过数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