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看他发尾和衣摆都湿了，只得挥挥手，让他先回去了。

****

瑞王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气得就想抄起桌上的茶盏砸过去，还是王槐早有准备，将那些茶盏等都挪到了另一旁，让瑞王只能拍着桌骂了几句。直到骂完了，宣了心里的郁气后，方问起正事。

这一去，恐怕战事未平，是不会回来了，还不知一去几年，又会发生什么事。

卫烜大步往明景轩行去，路平尽职地给他打伞，但仍是让随风飘来的细雨落到了他的发上，像白霜糖，将他髻角边的发打湿了，微微有些卷曲地黏在白晳的脸庞上，更衬得那双睛黑亮得惊人。

来到明景轩后，路平便停了步，和王爷的小厮一起站在廊候着。

“你回来啦。”瑞王示意他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

回来时难看的脸，世的神还算是平淡的，虽然与平常一般看起来冷淡中带些戾气，却比王爷的神好多了。

简直是儿戏一般，听得瑞王脸铁青，恨不得掰开那位皇帝兄长的脑袋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哪有人将小孩的话当真的，就这么决定了派往明城的先峰官的人选？

卫烜施施然地坐来，待明景轩伺候的小厮奉来净的巾，了脸上的渍，然后端起一杯茶抿了，抬看向两人，“不知父王叫我来有何事？”

他们皆知北方战事既已起，北方草原骑兵一时半会是不会罢休的，这次战争不知会延续多久，因为去年冬天的战事失利，所以皇帝有心要重新派人过去，原本瑞王以为，自己会被派去西北，可谁知他没被派去，倒是儿被派往了嘉陵关以北的明城。

卫烜迎着斜风细雨，回到了随风院。

卫烜垂睑，慢慢地喝着茶，说：“哦，这事啊，其实年前皇伯父应该就有想法了，有一回我当值时，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和他说的话。我说记得，待我长大后，要为皇伯父镇守边境，解皇伯父之忧。于是皇伯父说，明城就交给我了。”

等卫烜离开，瑞王继续和谋士商量起来。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事前一的信息也没有透来？本王就不信皇上是一时心血来就了这样的旨意，将你派往明城。”瑞王沉声问。

随风院里，丫鬟婆们各司其职，安静而无声。

到了傍晚时，雨小了很多，变成了如毫般的细雨，不过家仍是细心地发现卫烜衣袍摆湿了一块，脚上的鞋沾了泥渍，心里若有所思，觉得世爷今日若不在里，便是了城。

王槐：“……”

卫烜了明景轩的书房，见父亲和王府的谋士——王槐相对而坐，桌上摆放了一个棋盘，黑白棋纵横，上面的白显然已经陷了死局。

瑞王：“……”

卫烜看了父亲变幻不停的脸，还有王槐沉的模样，将手里微冷的茶一喝尽，说：“父王，皇伯父着我半个月后发，若是无事，我先回随风院了。”

瑞王心里既担忧，又无奈，甚至想要将熊儿打一顿，让他小时候熊，竟然当着皇帝的面信开河。

正房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