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没应声，心里却知这是必然的结果。

“阿菀……”

她伸手在周围摸了，然后探手去旁边的小篮里拿了药，给他脖上的伤细细地涂了。不仅脖，还有先前在战场上留的几伤痕，也一起涂了药。

阿菀竖起耳朵。

如同青雅等人代表的是阿菀的脸面，路云代表的是卫烜的脸面，她自也不太想让青雅等丫鬟知白天时发生的事，若是被人知卫烜被阿菀伤着了，于他的形象有碍，便偷偷地准备好了药，放到室案几上缠纱的编织篮里。

“我问过大夫了，他们都说……还是生来的好。你说得对，打胎确实很危险。”他的声音艰涩。

给他涂了药后，阿菀净了手，便躺到床上。

“不疼。”卫烜顿了，又：“我宁愿你多咬我几。”宁愿她气得多咬他几，也不愿意她泪哭泣，让他心里也慌得难受。

“疼不疼？”阿菀低声问，动作越发的轻了。

“生他也可以，不过以后你好好地看着他，照顾他，如果你不看他，我也不会理他，而且还会天天打他，将他丢了。”

，见青雅和青环忙来忙去，忙也去帮忙。

阿菀被他摸得昏昏睡，怕自己睡着，暗暗撑着神陪他，只是从得知自己怀孕起，这两天都闹腾得厉害，让她神跟不上有些累，就要撑不住睡时，突然听到他开叫唤她名字的声音。

阿菀虽知是这个结果，可是听他声音里的颤意，仍是不觉有些心怜惜，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他的怀里，想让他别那么害怕，她会好好的。

先不说她早上从郁大夫那儿知了卫烜的事后，便未雨绸缪地和郁大夫串通好了。而白太医那儿，作为一个太医，他自有一种保命的原则，比郁大夫谨慎多了，又深谙豪门权贵的阴司之事，知嗣在权贵之家中的重要，怎么可能会支持打胎这种事？自然是往严重里说了。

怒火差又被他狠心的话给挑起来，不过

而明城的大夫，虽然阿菀不面，但因为常年生活在战事不绝的明城，懂得生命的珍贵，生命来之不易，对打胎这种事简直是深痛恶绝，自然也是不赞同的，不谁去问了都要往严重里说。

卫烜沉默地将她搂到怀里，细细地摸着她的肩背，睁着睛不知在想什么。

洗去一灰尘，又简单地用过晚膳后，时间差不多，夫妻俩便回房就寝。

在她这事的时候，卫烜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双睛深得如夜般深沉，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见他神阴郁，阿菀只得闭了嘴。

可谁知，一刻这位世爷又开始挑战她的忍耐力。

卫烜关心则乱，一时间不会想到这方面去，自然也是被所有的大夫几乎统一的吻给吓住了。

就寝之前，阿菀先是查看了他脖上的那齿印，想来是经过了几个时辰，当时看起来可怕的伤，现在只剩两排牙齿印，见周围的油完整，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终于松了气。虽然当时气怒之极，到底自己的力气小，也没有真的气到没了理智，没有真的狠心要咬他一块肉，拿些药涂，几天时间也能结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