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烜嗤笑一声,“你放心,再过段日,我便会将兵符上交给皇上,届时我要去哪里,他不会再涉。”
孙福,那时的事已经不用她再心了。
瑞王听得愣了,然后目光有些复杂,半晌方:“你是不是想去明城接寿安他们母俩?再过些日罢,现在新帝上位,京城里还不安生,他们母俩回来,反而危险。”
康仪长公主很快便释然,转而和女儿说起了京城的事。
他从未想过,原来皇兄多年如一的疼,到来却从未想过给烜儿一条活路,皇兄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最后却是要带着烜儿一起离开的,要给新帝一个不受制掣的局面,忌惮着烜儿掌握的一切。而他的儿,为了避开新帝的猜疑,选择了将兵权上交。
瑞王从来不觉得自己傻,可是这回却觉得自己傻得厉害,心里止不住地疼痛,不由得仰起脸,怕泪会不受控制地。
康仪长公主笑而不语。
终于,卫烜再度开时,声音定起来:“明年三月之前,我必须要去接他们!”
阿菀知母亲为他们这辈人了大半辈的心,明白她的慨,不由得像小时候那般依过去靠着她,笑:“到时候娘和爹就好好地享受儿孙福便好,我和阿烜、长极都会孝顺你们的。”
瑞王闭了闭睛,将那酸涩难受的心压在心中。
瑞王皱眉,说:“现正是多事之秋,你需得收敛的时候,可别犯了皇上的忌讳。”现的皇上可不是兄长,而是变成了侄,虽然瑞王心里惆怅,不过也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行事没个顾忌。
瑞王想了想,到了明年三月,一切应该已尘埃落定,京城的局势会明朗起来,他们母俩回来也不甚要紧,便不再说什么。不过见卫烜仍是往外走,他又问了一句:“去哪儿?”
天气阴阴沉沉的,刚从西郊大营回来的瑞王大步走了家门,迎面见到一袭赭锦衣、张扬如烈火的卫烜走过来时,不由得叫住了他。
京城,瑞王府。
那时的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才能狠得心呢?
“。”
只是,若他不动手,便是他死!
问清楚了又如何呢?知卫烜了什么又如何?人难得糊涂一回,有时候知得太多也不是件好事。不如何,只要卫烜现在是她女婿,对女儿好便成了。
今儿得知京城来信时,她原本还想过来问问女儿,当初卫烜离开前,是不是作了什么安排,而他又在文德帝驾崩之前待在皇里的那段时间,扮演着什么角,皇帝突然驾崩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现看女儿幸福的模样,却突然问不。
卫烜不由得皱起眉,他心里自是明白,所以这段日一直在忍耐,纵使思念如狂,为着他们母俩好,他不敢轻易什么。
瑞王跟着走了两步,又叹着气停来,只是看着那颀长的影有些失神。
“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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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这个儿已经长得和他一样,影变得沉稳而从容,如同凤凰涅磐般,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有胆那等事。
卫烜看了他一,不耐烦地:“随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