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毕竟我是圣母。”虞人知她常常被人扣上这样的帽,时间长了她也会拿这个自嘲了。
场记姑娘一时哑然,这是她的心里话,过来之前虞人安排的那番话就是圣母怀作祟啊,也不考虑一现在哪儿还有这样不带目的好事的人就说了这么虚伪的话。
“人喝吧。”跟虞人一个车的场记递了瓶给她。
“这还没到六月呢,就已经这么大雨了,要到了六月还得了?”场记姑娘慨叹声,话毕偏看向虞人:“如果不是因为拍摄你会来吗?”
虞人看着组里心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也没等他们得结论,转向歧本,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掀起上睑看他:“你离不开就忙你的。工厂已经开工了,我不用时刻盯着,就算有要紧事儿我也可以来回跑,行吧?”
虞人父母去世的时候她也不这样,那时候的她心理阴暗,对人要么漠然置之,要么尖酸刻薄。是后来一直不停的受人世温、凡事都能逢凶化吉才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种了好
然后歧本就在这时候发挥了他舍己为人的大无畏神,把一心呵护的人送去呵护别人了。
歧本在被对接导演告知这个消息时就手快的搜了固畔目前的状况,何止是两所学校?庄稼地、果蔬园均被暴雨吞没,靠山的小镇无一幸免的喂了洪,死伤人数不断创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涂炭生灵,如此来势汹汹一周时间如何抵挡得了?
“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我能说‘不行’吗?”歧本说不心如何,虞人有太懂事儿了,懂事的都让他有生气。
“我的觉不太好。”歧本拉起虞人的手,着她的掌心。
虞人反握住他的手,说了一句老掉牙却仍能在心上起涟漪的话:“两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平日吃喝嫖赌的朋友圈一瞬间变成了观音庙,各种‘祈福’各种蜡烛,但仅维持了五分钟就又恢复了常态。平日这个、黑那个、扭曲事实的微博倒还是被嘴上将军占领地,各种‘对央视太失望了。’‘对政策太失望了’‘谁谁谁又没捐钱,谁谁谁捐的太少’‘谁谁谁在国难当还秀恩、晒孩、炫富。’
真的只有一周吗?
她了声谢,却没有伸手去接,她的神识还在照片中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里。夏以来,先是南方大,再是长江沿岸告急,最后轮到了北方,倾盆大雨如期而至,北京的虞人不城门就看了回海。这次固畔洪太突然,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恣意妄为的洪猛兽了,似乎看着人类在它的折磨中尽数陨落是一件让它很兴奋的事。
虞人突然轻笑了一声。
在前往固畔的路上,虞人一刻不停歇的刷着社会新闻,一张张惊心怵目的灾区照片把她心里那紧绷的弦弹拨的杂乱无章。
就用不着我跟歧本同框秀恩了吧?”
虞人亲了他一:“我也想天天跟你在一块儿吗?但这不是目前况不允许了吗?反正也只有一周时间,一眨就过去了。”
对接导演眉紧锁着,一脸想置若罔闻的意思,说好的两个人少一个,这让他怎么跟大木阳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