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本……对不起……”
“你……”
她定在原地,看着他的双,她想他过来抱抱她,他不辜负所望,在接到她需要的神时,没有丝毫犹豫的越过围蔽带,抬步走了过来。
了警戒区,她就看到了歧本的车,他倚在车前,一黑衣衬得人意外的神,在彩缤纷的众多媒记者当中如此醒目。
歧本双手扶住虞人的肩膀,想问问她在山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看到她还没有挂断的电话,是与唐憔的电话……他终于了然了那句‘对不起’的意义。
虞人的脑海盘踞着无数个为什么,每问一句,就是一阵戟戳心的痛,每痛一,她都想哭,每次想哭,却不一滴泪。直到看着劳姿的父母一次次哭死过去,她仍觉得好不真实,曾经跟劳姿依偎扶持的画面也像是打过商量一样蜂拥而至,不由分说的挤她的脑海,压过她的意识,占据全空间。
“那我知他为什么不见我了,宝贝,他是……”
歧本听到这话,一顿,这声‘对不起’是对他说的?
“妈。”
歧本摸上她的后脑勺,她没有对不起劳姿的地方。
“对不起……”她说。
虞人抬看向手机界面上劳姿发来的那三个字,势可决堤的泪骤然而至,一时间挂满了她消瘦的一张脸。
仪式完毕,虞人从凤山上来,没想多留,一方面是她不想面对劳姿的父母,她无法在对方问她关于劳姿生前的事时语调平稳的讲。一方面是她始终不觉得罐罐里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劳姿,她那么讲究的一个人,怎么会委屈自己蜷缩在那么小一个罐罐里。
“对不起歧本……对不起……”
虞人双手搂住歧本的脖,呼天号地的一都不觉得难看,任围蔽带外的记者架着一台台机猛拍。
李安在一旁一脸懵,他不觉得他说了什么刺激的话,也不觉得他了什么刺激的事,怎么虞人就能哭成这样呢?像个被抢走了心娃娃的小姑娘。
“对不起……”
唐樵的话穿透她虞人的耳膜气势汹汹的灌大脑,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有话可以这么刺耳。她把手机拿来,定睛看着施着某种极韵律的步调缓缓而来的那抹黑影,鼻一酸,想哭了。
虞人应声:“嗯。”
“对不起……”
李安导演不知是一直在虞人后还是见她来跟上了她,看她收了线,凑上来说:“我知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劳姿离开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说着话把手机屏幕现给她。
“我看了网络,你跟歧本在一起?”
二十多岁就先一步离开了呢?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角,日复一日的努力也终于动了演艺圈那扇大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门开启之时她就转了呢?
他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一直以为上一辈的恩怨是两个人难以逾越的鸿沟,
“……”
歧本见她涕泗滂沱,快跑了两步一把将她拽怀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唐憔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