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尧,要论天时地利,你可早了我二十年。就算是我认识辰辰之后,你也不是没有过机会。所以不是我从你手里抢走,是你自己失去了她。”言峻淡淡说完,关了手机放回她包里,脚步轻快的上了楼。
他手里的啤酒冷,他慢慢喝完整罐,那手机还在响。
这是你自找的,我可压没想过什么以牙还牙哦,言峻心里轻快的想着,转去沙发里拿了手机,电话一通就听陆伯尧声音比刚才那罐冰啤酒还要冷:“现在几了你知不知?!你人在哪儿?!”
辛辰撑不住笑起来,靠在他手臂上,半晌轻轻的问他:“真的要娶我啊?”
“你什么时候偷走的?!”她斜看他。
“昨晚不是说好了么,验完货就签合同。”
言峻“哦”了声,“岳父大人英明睿智、未卜先知啊,这时间掐得多准。”
第二天一早八言峻就把辛辰从床上挖来,抱她冲了冲,简单洗漱好,又亲手给她穿衣服穿鞋袜,抱楼车里时她还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另外一边上车来,倾给她系安全带时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仔细看她:到底是年轻,折腾了大半夜脸上还是光洁鲜,就是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惹得他越亲越上火,恨不得抱回去再吃一遍。
他不好过就撩拨她,咬着她耳垂低笑着说了两句荤话,辛辰顿时清醒,两瞪圆又捶又打的赶开他,言峻抓了她两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天喜地的发动了车。
“不好意思,我是言峻。辰辰睡着了,我怕是宁姨找不到她着急,就接了电话交待一声。”
半路辛辰才问:“去哪儿啊?”
这夜依然安宁,有人安然沉睡,不知明日何事;有人得偿所愿,期盼天光早亮;有人终于连奢望都不再拥有,从此一生再无缘日时分的璀璨光明。
“……你都没求婚!我不去!”
“我求了你也答应了,你不记得了吗?我撕掉你的小之后问你……”他连忙把求婚的时间、那时他正对她的动作以及她的反应、和之后一系列动作巨细无靡的描述了一遍,辛辰听得直捂耳朵,这个男人一开荤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提到吃肉两蹭蹭放光,哪还有半分之前谦谦公的正经模样。
“登记。”
言峻的声音不徐不缓,那话却听得电话那的人径自沉默。两人就在电话两旁无言对峙着,一个从容淡定,一个心如刀割。
辛辰用手里本抵着他脸掰正,“看着路!”又说:“我爸给我生日期改大了半岁是为了让我早上学的,我过了年才真满二十周岁呢。”
“回北京之前。”言峻供认不讳,转神愉悦的看着她,语气轻佻:“我要是娶不到你的话,谁也别想娶了。”她一会儿差嫁给崔舜华一会儿又差嫁给……看她份证上就要满二十周岁了,不把她本藏起来万一他离开的时间里这丫一个脑发,就不是“差儿”的事儿了,到时候木已成舟他哭都没地方哭。
言峻伸手在车暗格拍了,从弹的盒里摸了一本本来,辛辰夺过来翻了翻居然真的是她的本,宁馨改嫁时迁去陆家,她不愿意跟着,落在她爸爸留给她的那套房上,一个人一本本当起了主。
辛辰捂着耳朵大喊:“我没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