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的问题是这个龙衣凤袍与玉玺的来历。”大理寺卿率先开了，闰亲王面上略松，听得大理寺卿又：“既然凌王称不知来历，要与告发之人对质，那么也好，与其为此事相执不，还是堂上规矩，双方面质。”

凌王微微冷笑，低看着面前的卷宗，笑：“我都不知原来我的这么多，看来这一次的大清理，那些‘能人’似乎将不少平时看不顺的人都算在我的上了，是不是？倒是不错，这么一来，所有不顺的人都去，剩的就是看得顺的了。”

闰亲王冷然：“不可，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何必面质，万一告发之人受了他的威胁改又如何！”

三司的脸都开始沉了来，各自翻开面前的卷宗，尚书、左右侍郎、吏右郎、吏员外郎、京城都骑将、十六营总督等等人，全是要害门，要是一个个全都捉拿来，李国的人事变动那是翻天覆地，人人自危，而且名单上不少人都是年德邵的长者，手又有门生无数，还有不少是显贵世家，要是了事，牵连逆谋之罪，一个个地株连起来，到最后剩的官员恐怕没有三分之一！认真算起来，他们三人自认是公正不偏的人也势必会被拉，不由得都拈须不语，认真评量事严重。这份名单卷宗先前他们并没有看到。是在今日快要上公堂时才分送到他们的手里，闰亲王的介让他们的权利被架空，本就有些不满，如今再看到这份重如千斤的黑名单，心中不满便缓缓升起，尤其看到面时，各自了一冷汗。

闰亲王冰冷的神瞥视凌王，凌王微笑谦恭以对，神却同样冰冷，刑主事已经开：“把原告带上来！”

闰亲王无法制止带原告，本来不让原告与被告见面，这在律法还是在常理上都说不通，至于保护举报之人，那是后世才有的举措，在当时的社会上，告发之人是有义务、并且是必须上庭作证与被告行对质的。

里面竟有三法司的人，其中一个大理寺少卿，四个大理寺刀笔吏、一个刑慎刑司、两个刑堂主事、一个督察院的判事、一个督察院的知章、两个督察院的参知，以关键要害的小吏不数十！其中，大分竟然是今日三位法官的心腹，或是平日赞赏之人，这要是定了罪，便是今日会审的三司也逃不过制裁，刑尚书掏手帕略略一额，看了看上的大梁，督察院抚则是皱眉不语，一手指敲击地卷宗瑟瑟直响，大理寺卿却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三人最后互相看了一，齐齐有了别心。

他笑着说话，让人挑不理来，反倒像是为闰亲王回护似的，听起来好象句句是在指凌王有罪，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人，话中意谁不明白？督察院抚直笑：“如此甚好，今日之事总得有个分明，否则凌王不服，闰亲王耿直又不放过。”

刑尚书：“闰亲王过虑了，我们就在此堂上对质，只要现在就把事问清楚，那么凌王要是真的……那么便杀告发之人也来不及了，凌王不至于这无益之事的，再说要是不对质就草草定案，有违皇上‘清明治事’之期翼，便是定了罪，凌王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