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褒若的棺柩依然是空的,明府上无不恐慌,然后谁也不敢跟明厚载抢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府外传来一声响彻原空的偈唱:「没命的,有命的,快来与我结个缘!」
明府宅大院,外面的声音丝毫传不到里面,但这一声偈唱穿透重重灰瓦重檐,让明府上听了个真切,明厚载一震,便命人把他传来,见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打扮奇特,非僧非非释,手里托着一个宝葫芦,笑眯眯的脸现在这个愁云惨雾的明府,让人直接想一巴掌打掉他的笑,他看到明厚载,笑:「伤心了?」
「那得要你一半寿命,你可愿意!」
「上给你!」
「说!」明厚载盯着他的睛。
「怎么让她熬过大劫?」
明厚载直觉觉得他能让褒若复活,一把抓住他的手:「帮我,让她复活,你要什么都给你!我的钱,我的命!」
雨歇了,天亮了,明厚载拖着剑回到房间,搂着褒若像从前一般睡。
「唉呀,我是那种小人吗?」那老竟然能在明厚载全力抓着他的手时,若无其事地反手拍拍他的肩:「这是天意,你要明白。」
脚包裹起来,张丽萍哭着求他,明老太君叫唤着他,明礼睿扯着他,然而谁也不能把他从原地拉开一步,他就要站在这里,看谁能把他的褒儿带走!
没有人看得见那黑气,但是老却看得清清楚楚,疾手快,一手打在他目间的天上,勉弥合他的杀气,安抚:「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且安静听我说。」
「她的前世是月老边的一个小女徒,动了凡心界受炼几生几世,便以炼去的凡心,这一生,她本当嫁给云渡,然后云渡事远走他乡,她便一个人独守空闺,是孤独终老的命,但由于了问题--」由于他的徒之心:「她的命格已经改了,她原先的丈夫,也就是云渡因为你而当不成她的夫君,更兼之在你的介,被离开她,而你却成为她的丈夫,所以,就必须得受一番「炼命」,才能有足够的命来承受将来的福气,炼命必得先熬过两大劫,前一个略小些,她已经在你的努力熬过来了,就是她的最大一劫了,若这个劫过了,从此平安富贵不可言,若是没有熬过,唉!」
「好--你去把「三心二意」找来交给我,我之炼成「一心一意」,用你的命给她续上一半,再加上一心一意
那就辜负了他一番徒心意,只盼褒若能熬过来。
褒若看似没有了生命,但是她的却始终不曾僵,虽然还冷,但却柔如常,明厚载的心渐渐燃起一线希望,但是明知不可能,却不肯放弃希望。
「狗屁天意!我不天意!让她活过来!不然我就杀了我自己,变作厉鬼,上天地也要把那个拆散我们的人抓来!生噬腹!她若死了,我要搅得天地不得安宁!我要翻起涛天大浪,把一切都淹没!让所有人给她陪葬!我要起漫天大火,把所有的神庙都烧光!让那些端坐在神庙不理事的狗屁神仙全失了供奉!」明厚载披散髮,一指指天,语气间杀意腾腾,妄气渐生,双眉间一气开始漫延,像蛇一样探来,像要吞噬猎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