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母亲那天看着那束月季花脸上喜悦的光芒,他想为她买束花,长这么大他还没送过花给女人。至于为什么要挑这家花店,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这个店名引了他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错愕,没有人说话,但随后神都是不善的,他们都认了彼此。
牧星用手指轻敲着柜台,有焦灼地再问一遍小白:“你家店主呢?”
他放慢了车速,想给母亲买件礼。估计父亲是不会记得母亲的生日的,就算记得也不会费心为母亲准备礼。
声音不大,但对丁山来说有如一声响雷,震得他半晌都回不过神来。难以置信以及狂喜让他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她就在这里,就在他的自在逍遥着,而他却像个疯一样找遍了全城,却独独忘了自家门。一时间他想笑,但又想哭。
门悬挂的风铃声清脆地响着,店里的一个年轻男店员迎上来,笑脸相迎:“先生,你好,需要什么吗?”
他承认自己和父亲有不合拍,但母亲的温柔和善良,是他疲累的时候回家的动力。
牧星说:“你知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脑海里闪现,她赶紧在心里打断了想他的念。她对自己说过不要再想起他的,况且世界不会这么小吧,丁山和丁如素只是恰巧都姓丁而已,怎么也不可能扯上关系,更不可能是一家人了。
他刚才清楚听见小白称店主为“兰”。
小白回答:“她没有说。”
牧星转过准备离开,和丁山正好打了个照面。
小
牧星定定看着丁山,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小白答应了。
他找好地方停好车,然后来到花店门推开门去了。
丁山开着车,离家越来越近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小白让丁山稍等,转回答牧星:“牧先生,兰去了。”
这家花店名字叫“兰心惠质”,店主是“兰”,而他在这里又遇到了曾和米兰在一起的牧星,所有的一切,让他这些日苦苦寻找的答案呼之,他的心砰砰直,差要蹦。
对突然泛起的荒谬念米兰自己都觉得有可笑。
想到母亲,他有愧疚。平日里很少回家陪她。但他知母亲是孤独的。父亲是个严厉的不容易亲近的男人,自己的格也有遗传了父亲的。
牧星又说:“她上哪去了?”
车沿着一家家商店慢慢开过,丁山最后在“兰心惠质”花店门停了来。
他呆立在那里。直到小白担忧地连声问他:“先生,你没事吧?”他才勉回过神来。
牧星失望地“哦”了一声,半晌:“她若是回来了,麻烦转告她一我来找过她。”
丁山直视着牧星的背影,沉片刻,他抑着心的激动,问小白:“请问,你们店主贵姓?”
店里花香四溢,布置得很雅致。丁山很少来花店,有茫然。他正要对男店员说:“随便给我挑束花吧。”柜台边一个男人的影引了他的目光。那个影他有熟悉,但却不是熟人。
小白有警觉地看着丁山,但面前英俊的男人实在不象个坏人的样,于是他迟疑着说:“我们店主姓米,我们都叫她兰。”
小白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