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半颗九阳丹来。我听珊儿说,你是大竹峰一脉弟。你们大竹峰的九阳丹,可是大大有名的灵药。嘿,就连焚香谷那帮人,好像也开过三件神兵,换取三颗灵药的条件。谁知最后仍被你们祖师给回绝了。所以你拿半颗灵丹,却千万别告诉我,是为了悬壶济世、行善积德。”
“呵呵。”何旭笑笑,“前辈明鉴,晚辈此来,却是为了一桩交易。”
“交易?”白狐一愣,旋又笑,“你既不是为玄火鉴而来,但除了玄火鉴之外,我又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你交易?”
“你也许没有……但有一个人,却未必没有;即便她一时没有,却又未必不能找到!”
何旭的话,听着像打哑谜。但在白狐耳中,却不谛于惊雷之声。他已隐隐猜到了何旭意中所指,只是心中仍不敢肯定。只得:“你……你什么意思?”
何旭笑了。
直到白狐发这一问来,他才终于确信自己掌握了主动。心底胆气不由一壮,脸上神愈发祥和起来:“晚辈虽然修为低微,但平日里,却颇读些闲闻逸趣、山海杂谈之类。就比如说,晚辈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狐狸乃禽兽之中的聪慧之种,多有修炼成妖者。而在狐妖一族之中,有一脉最灵气的,便有一个特别,那便是修行越、行越深的,其尾巴之数也就越多。’嗯,若晚辈没有拙,想必阁和这位珊儿姑娘,便都是自这‘灵狐’一族。然而据晚辈所知,阁虽有六条尾巴,逾千年行。但当世狐妖中,却仍有一位,比之前辈修为还要深湛……只是那位前辈,却在二百六十年前,因‘一些事’,受困于‘某地’。前辈,您说,以‘那位’的行,晚辈若能有幸得其相助。区区相求一件法宝,又有何难哉?”何旭说完,微笑着看向对方。
白狐一脸震惊,最终却化为一声苦笑:“少年郎,当真是好算计啊!只是……”他说这里,声音忽然转冷,“只是你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
“哦?”何旭故作讶然,“此话怎讲。”
白狐哼了一声:“我不知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得知这许多辛秘传闻。你也不肖拿那许多胡话来蒙我。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天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既然是墙,却总能遮住些东西。可你明明‘隔着’一墙,却偏生一副事事皆知,宛若目见的模样,却千万别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从听途说里听来的!当然,我也没兴趣知你从哪儿知的这么多秘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机关算尽,想先用半颗‘九阳丹’压住我的伤……嗯,多半又想利用我,去救我母亲!没错,你嘴里说的‘那人’,就是我的母亲;而我这二百六十年来,的确也无时无刻不想去救她!但我告诉你,这本不可能!你知我母亲被关在什么地方嘛?这些年,珊儿早已暗中查探。我母亲已被关在了焚香谷深的玄火坛里!而那个该死的地方,又由当年将我打伤的上官老贼亲自把手。哼,想要在他底救我母亲?莫说我受重伤,即便是伤势痊愈,也是痴心妄想!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哈……”何旭闻言大笑。
白狐怒:“有何可笑!”
不笑还能嘛?难愣着听你抢白嘛?
只是何旭嘴上却不能这么讲。事实上,白狐方才的一段话,实已说破了他三分心事,他这才不得不以笑声掩饰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