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怎么不说话啊?来来来,我单独敬你一杯,权当给你了,这几年还真是辛苦你了!”青格勒图举起面前致的景德白瓷脚小酒杯向座位左侧的黄经理敬酒。
“其实有份拿还不用心是多好的事啊,我就没这个福分。”
在温泉浴所的私密休息室外的廊里,虽然是优等的隔音门,黄经理和手的几个心腹随从还是可以隐约听到材曼妙的牌女的呻,门外静候的众人相视一笑,黄经理金丝镜框后面的眯闪动着狡黠的目光――深沉、深邃、深不见底。
青格勒图看着面无表的黄经理,心想:这个接近花甲的老汉今天看起来气不错,金丝镜甚至能衬托那么一种儒雅的味来,他这几年来怎么就没显老呢?别说法律了,就连时间也真他妈的不怎么公平。
以放松甚至放纵一心了。
“集团也不是一个人的天啊!”
雕花圆台俨然成了蒙东集团的会议桌,大家纷纷发表意见,众说纷纭的归宿却是统一的:希望青格勒图“识时务者为俊杰”,拿钱走人不失为上策。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还是由我们敬大哥!”黄经理半推半就着也举起了酒杯,环视左右,“我提议:咱们蒙东集团董事会的全成员共同敬大哥一杯酒,一来是为大哥重获自由接风,二来谢大哥给了我们一个发展事业的平台,没有大哥的昨天,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和明天!来,杯!”
“等一!”青格勒图用左手挡住了黄经理的酒杯,“老黄,别急着喝酒啊,醉酒醒话,还是先把话说透了再喝也不晚嘛!”
“黄总说得对,这是我们的集决定。”酒桌斜对面一个陌生的壮瘦青年附和着黄经理,“大哥你刚刚来,大概对市场和现在的人脉都需要有一个逐步熟悉的过程,上董事会不太合适吧?”
一行十余人围坐在通辽市一所豪华酒店的雅致包厢里,之所以没有回到蒙东集团总所在地查浩特镇而是来到这个销金窟,是因为黄经理持认为只有这个酒店才是蒙东地区最豪华最写意的休闲会所,只有在这里为青格勒图大哥接风才能显示一人等的兄弟分,照黄经理的话说,也只有“在比较大的城市才能够容纳青格勒图大哥的宏图伟业”。
黄经理的安排还是很到位的,商务车没有回到蒙东集团的驻地而是直接来到了著名的温泉疗养区,在接风之前先洗尘还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一个被压抑了太久的健壮男人。
“大哥,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们这几个兄弟都是跟着你的,在座的没有一个弟兄是见利忘义的人!”黄经理脆放了酒杯,“不过于对蒙东集团的长远发展考虑,我们几个董事会的成员最近合计了一,我们想给大哥一些份,算是对大哥前期创立公司的一补偿,份的比例我们听大哥的,你说多少就多少!”
青格勒图知况有变,他原来在狱中已经多次对狱以后接蒙东集团的变数,作了各方面的考虑,包括常规业务的架空可能、包括财务门小金库的去向问题,更包括在老黄的领导,万一有违规业务的苗该怎么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才刚刚狱就已经被蒙东集团领导层排斥了,这一酒喝去,就等于是承认自己已经接受了被踢董事会的现实,酒可真是毒药啊!
“创立集团不代表就能长久理集团,现在的企业理权都和份分离了!”
黄经理默不声,环顾围坐的心腹,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青格勒图的脸上,他在等待前总裁的选择结果,假如青格勒图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在抬轿,“这几年在黄总的领导,集团的业务无论是从量上还是从质上都不可与原来的蒙东集团同日而语了,本不在一个层面,我觉得大哥还是拿一些到大城市享受生活得啦。”
黄经理有儿尴尬,但是立刻就恢复了信心,他笑眯眯地看着曾经的蒙东集团总裁、现在的刑满释放犯青格勒图,心涌动着一种源自法律框架的支持力量。
“你可拉倒吧,我有什么宏图伟业啊?还不是蒙东集团那事。”青格勒图坐在金团花欧式大吊灯面雕花红木圆桌的首席,咂摸了一齿中五粮的甘洌余味,“都是一些常规业务,没少了你们的帮衬,我心里有数。”
矮胖的黄经理梳着领袖,乌黑油亮光可鉴人,一笔深西装,还真有那么一儒商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