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暗自松了一气,他没想到在警务室里监区副大队长叮嘱的注意事项完全没有发生,事顺利得让他有儿怀疑警官的职业度。不是说从1999年9月到现在,这个绰号“光”的家伙已经打残了十几个敢于挑衅监狱潜规则并挑战他个**威的不识时务的各路蛮男了吗?
在监狱这个地方,谁有实力谁就是老大,抛开理者的选择不谈,最能代表个人实力的标志武就是足够的力和格斗的技巧。前段时间第十七羁押室的青老大不就是被张阳打之后抬去的嘛,从此张阳就成为了新一代的监室老大,如今他又被上面选中来代替光负责整个第十一监区的非正式理工作,看来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no.1的位置始终是能者居之。
当然,你没有看错文字排列,我也没有记忆失真或者表达失误,张阳和青格勒图也并没有同时在服刑,上述事件的发生地是一致的,但是时间有着明显的跨度和区别:张阳的打斗发生在2006年8月,而青格勒图目睹的争权夺利发生在2009年10月,不同时间段的监区里面发生着同样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是――潜规则。
盛名之,其实难副。
“大家不要走散了,先在我这里集合!”导游小挥舞着一面三角小黄旗站在乾隆地的清人数,“等一地的时候,你们都紧跟着我走,听我的讲解,今天的游客比较多,大家千万不要走散了,省得一会儿来的时候找不到人就麻烦了,还得让其他人等着。”
在蒙东第三监狱第十一监区的饭厅,青格勒图目睹着一幕即将上演的权力之争,他没有好奇地凑上前去看个究竟,说实话吧,他都没有离开那个写有他的编号的固定座位。青格勒图一边把仅有的半片腻的五花肉片挑饭盘厌恶地丢在桌面上,一边对着围观的囚犯们摇了摇。都是犯人,有必要吗?打斗的心人在追求什么?还不是邀功请赏的资本吗?而他们无论是谁成为了的所谓“领袖”,还不是一样要通过卖这些无聊看客的利益和**来换取减刑的机会或者是其他什么好吗?有人见过一群待宰的羊围观两个争夺弯刀的屠夫吗?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2009年10月!据说奥运会都闭幕一年多了,怎么这些人就没什么长和记呢?看来这个封闭的环境实在是太让人到寂寥了,围观自己权利的丧失竟然也是如此喜闻乐见和受人迎。
没有鱼死网破的征兆,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光扭正,在若围观犯人的惊诧注视,继续慢慢享受他的午餐,只不过是米饭里多了一些从他上滴垂来的汤菜。
定神闲,壮黝黑的手臂面拎着一只有凹陷变形的搪铁饭板。
(二)我和青格勒图漫步在乾隆皇帝的陵寝神旁,一双双对立着的石雕镇墓兽在我们的前显示着威严和庄重,神上除了有大象、狮、麒麟、骆驼等等石雕镇墓兽以外,当然还有双对文官武将的塑像,面对面站立在清东陵的南北通路上,忠贞地守卫着先皇们的最后一块栖息地,这一凝望,已过百年。
看着继续埋吃饭的光,张阳随手扔掉了一度紧握的变形铁盘转向人群外侧走,他需要找个净的位置坐来,享受比较机灵的囚犯盛来的米饭和收集来的五花肉菜肴。
导游小妹妹把大家聚拢过来,但是却没有急
人墙迅速闪开了一条通,大家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了明显是新任领袖的张阳上,囚犯们看着张阳从容不迫地迈步向邻桌走去。
没有人再继续关注光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存在,也不能说明他的心没有任何波澜。其实光十分清楚今天事的由来,因为早在1999年的那个秋天,自己就是在狱警的默许通过和刚才张阳类似的表现方式获得了领导权,现在变数发生了,这没什么可怕的,在最近的七年里,有十几个受到上面教唆的壮汉想要撼动他的位置,但是结局只有一个:来犯者虽壮必!只有把挑战者彻底打垮才是与上面谈判的最好语言,只要自己能够保持站立不倒,只要倒的是来犯的一方,那么无论上面的人是如何懊恼和不愿,事实上笑到最后的还是他――光!
光默默地拾起被张阳遗弃的变形铁板饭盘,他要让变形的饭盘恢复原状,他要让自己的地位恢复原状,在大家的不经意间,光右手垂握着铁盘快速小跑从张阳后的几米外迅速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