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从未被其他任何民族完全征服过的民族,这个民族不仅有着开拓世界疆域的辉煌历史,更为宝贵的是,他们的神深依旧保留着未曾磨灭的自然野和旺盛的生命力,在蒙古人的里永远淌着成吉思汗的血,这是一个蛰伏太久的民族,总有一天要再次纵横驰骋于天。”卓云回望张阳一,“至于你我以及我们后的黑恶势力,其实我们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焰火,虽然彩缤纷绚烂光彩夺目,但是与蒙古人的宽广怀和无上品格比起来,简直就如同璨然一现的昙花那般短暂而微不足。这一切都会遇到终结者,不在今天,就在明天。”
“呵呵,没想到一向我行我素的卓云也会如此伤,真是匪夷所思。”张阳举手轻轻鼓掌,“我张阳虽然不是蒙古人,但是我的大半生是在科尔沁草原上度过的,尽我的血里没有淌着成吉思汗的血,不过我还是会照蒙古人的行为方式对待你,既然你是带着诚意而来的,我就不会让你带着失望而去,那我就把鲜卑文的藏匿地告诉你,这也算是我对你卓云的一种钦佩之意吧!”
卓云依旧微笑着,在清芬的泉里,她的思想深正在完成一次颠覆的浴火重生。
(五)2011年3月,霍尔特山。
初的蒙东草原暂时没有摆脱严冬的尾煞,枯黄、瑟寞和一望无垠的寂寥,可是天毕竟姗姗在路。莽荒啸风席卷败叶过后,新萌的草芽已然绿在望,惊雷威慑的结果是蛰虫的苏醒,整个科尔沁草原即将迎来漫长风雪涤过后的新冀。
如今,我独自坐在山腰的缓坡,从破旧的上衣袋里摸索捻碎的旱烟叶,用昨天撕的日历包裹金黄的烟叶成拇指细,tiantian边缘,把烟卷好,划一防风火柴。我深一烟,淡淡弥漫的青白烟雾随风淡化,无影无踪,激扬的青与难舍的恋如同逝去的历史那样,一去不回。
昨天晚上,我正在查浩特镇霍尔特中心小学的单宿舍里备课,准备在今天上午的历史课上给孩们讲述一儿鲜卑王巴音诺的传奇人生,昏黄的灯光,我突然接到了远在大兴安岭南麓阿穆冉召修行的青格勒图打来的电话,他语气淡定地告诉我,说害死张阳的幕后主使人王厅长被宣判死刑了,同时被判重刑狱的还有蒙东集团的十几位主要目,这么一个纵横蒙东十几年作恶多端的团伙终于土崩瓦解了,不但还给科尔沁草原一片安全与宁静,也足以告那些为了铲除黑恶势力而牺牲的在天之灵。
“你知吗,集团主要目的被捕,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来自于卓云的功劳。”青格勒图再次对我提起了我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刻意回避的这个名字,“要不是她把微型录音藏在发鬓里录了她与张阳的完整对话,公安门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地顺藤摸瓜挖这么多重要目的罪证。”
我没有去过珠日和温泉牧场,也没有看见卓云对张阳的香艳场景,更没有亲见张阳在返回小镇时被警察团团包围时惊诧与恼怒的那张红脸膛,我只是在事后才听说,押解张阳的汽车在查浩特镇近郊的公路上突然发生爆炸,张阳当场被炸死。令我诧异的不是张阳被灭,而是卓云为什么就此在整个科尔沁草原上销声匿迹,没有给我留只言片语,唯一留的,只有她以我女儿的名字开设的账上的将近八百万元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