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君确实瘦了许多,以前她是略显丰腴的姑娘,为此她最怕别人笑她胖。那时候沈氏总说她长得有福气,是大妇之相。而今瘦来的她似乎连骨相都变了,旁人瞧着她长相带了刻薄,哪里还有以前的福相。
她以为这般说能得沈氏的心,却不知沈氏听完后只有心凉。连自己亲娘都能撇得如此净之人,养母还能指望她的真心吗?
裴元君更是恨得不行,她就知裴元惜见不得自己好。裴元惜越是如此,她越要紧紧抓住这次机会,万不能再让母亲送回庄。
裴元惜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可怕的事,对沈氏:“母亲可得趁机好好教教元君,免得她在外面闯了祸还赖是你教的。外祖母老糊涂了,还当元君是自己的亲外孙女。但舅母和舅舅表哥他们可不糊涂,元君到底是没定亲的姑娘,万一在昌其侯府闹什么丑事来,母亲如何向舅舅他们交待。”
亲近的孩非亲生,不亲近的却是亲生女儿。她的命真是好苦,老天何苦紧着她一人为难,叫她后半辈都要泡在苦里。
一时气氛僵住,裴元惜慨:“看到三妹妹,我便想到李姨娘。李姨娘死得可真惨,听说全青青紫紫,也不知是磕的绊的还是被人打的。收尸的人见了都不忍心,说她又瘦又轻还如一把柴。”
李姨娘三个字如同诅咒,成功让沈氏动摇的心又冷起来。再一细瞧果真见庶女长得越发像其生母,不由得五味杂陈。
裴元君倾心沈长寅,这不是什么秘密。为母亲
一个姑娘家能闹什么丑事,无非是男女之间的那些算计。
沈氏脸微微变化着,看向裴元君的神淡了许多。
裴元惜垂眸,“摆到榭吧。三妹妹难得回来,她必定很想陪母亲一起用饭。我瞧着三妹妹瘦了好多,该多吃一些。”
裴元君又气又急,“二,李姨娘是罪有应得,她作孽太多死有余辜。要不是母亲心善早该送她见官了,哪里能容她死在侯府。我是母亲养大的,从小母亲就教我如何为人事,若不是念在她生我一场的份上,我是万万不会与那等奸恶之人有所牵扯。”
裴元君脸发白,她当然知是自己被送走的。不是母亲的意思,也不是这位嫡的意思,而是祖母亲自交待的。
她当然想同沈氏一起用饭,借此挽回一些母女分。姨娘死了,她相信只要她和以前一样同母亲亲近,母亲迟早会待她如初。
“母亲…”她中盛满渴望,沈氏有些动摇。
诈尸两个字,吓得沈氏心惊肉。裴元君更是骇得差尖叫声,一双惊恐到极致的睛像见到鬼似的盯着裴元惜。
到庄上,难是因为惹我不喜吗?你自己过的事都忘了吗?若真的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裴元惜看一沈氏的表,“原来你所的一切都是母亲教的,也不知被到十八层地狱的李姨娘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气得诈尸。”
“元惜。”沈氏有些不安,赶紧转移话题,“我让厨房了你吃的菜,是给你摆到榭还是在这边用?”
然而她的这番话又勾起沈氏对过去的记忆,那些母女二人亲密无间的滴滴,那些事无巨细的关和付,焉能说忘就忘?
裴元惜淡淡:“三妹妹瘦了许多,方才我差以为看到了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