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面上有些不太好看,侯府的姑娘再是低嫁也没有给人当妾的。要是三妹妹给人了妾,其余妹妹的名声都会受损。
“上赶着贱的玩意儿,还有脸哭。”
顾氏又想杀人了,什么叫她的清白被寅哥儿毁了,好一个倒打一耙的小贱人。偏生这气她还不得不忍,因为那个老不死的放了话,说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寅哥儿娶了这个小贱人。她要是敢不同意,老不死的就让侯爷休了她。
可是他同沈长寅交不浅,深知对方的为人。以沈长寅的品,绝对不这样的事来。这事若说不是三妹妹算计,他都是不信。
她不敢和顾氏对视,只作可怜状,“沈夫人,我的清白已被沈世毁了。要是你们不认,我该怎么办?”
他为难地看向裴元惜,裴元惜往院外面看去。
她一脸为难,“嫂,事都发生了,咱们还是坐来好好商量吧。”
前世里裴元君确实如愿嫁侯府,还是以嫡女的份。裴元惜那时候对侯府的事并不上心,却也知裴元君能嫁过去是用了些手段的,且其
沈长寅不知自己为何赶过来,他好像是想来找人解释的。然而在远远看到轩庭院里那抹浅红影时,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什么意思?”沈氏大惊失,“难不成你想让元君为妾?”
“有什么好商量的,她说她被寅哥儿毁了清白,这气我咽了。但你们要是想我正儿八经的聘,那不可能!”
说的话依旧难听,沈氏有些听不去。这样的话哪里是一个侯府夫人能说的,同那等混不吝的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沈氏喃喃,问裴元君,“你真的被寅哥儿给…”
“母亲,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裴元君又哭起来,还故意几分羞状。
个庶女,生母还是那样一个女人,你哪里来的脸叫我的儿长寅哥哥。可真够不要脸的,我不让你叫世表哥,你就来一声长寅哥哥,你恶心谁呢?”
顾氏心里比谁都明白,无论谁算计谁,发生这样的事是躲不掉的。她方才一通发作先发制人,心中自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惊讶之音量颇,便是外面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解释什么呢?
不远的一棵树站着一位锦衣公,他不知何时来的,瞧着有些失魂落魄。锦衣玉养的贵公,书香墨海里熏陶来的儒雅书生。这样的男再是颓废,依然有着常人比不了的贵气。
佳人已定亲,他也确实着了别人的。已然是背而驰的两个人,他过什么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她骂上门来不是光撒气的,这件事总得要解决。不儿是被人算计也好,沾了裴元君的事无法开脱。只是一看到裴元君那恶心样,她心的火气又蹭蹭往上窜。
不婆婆如何糊涂,一个孝字压来就能把人压死。她可以拼着脸面不要,但是她的儿女不行。她当时真想怼死那个老糊涂,以为她怕被休吗?如果不是放心不自己的一双儿女,她就去官府闹一个析产分居。
裴元君那个恨,以前她都是叫长寅哥哥的,那时候舅母怎么不说她不要脸。不就是因为她没了嫡女份,所有人都变了嘴脸。
“沈世怎么来了?”裴济也看到他,忙和妹妹说一声匆匆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