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其侯嘟哝着,“母亲那里…”
无论是康氏顾氏也好,她们都有庶的妹。各有生母,同父异母的妹有几个真正亲的。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指的是大局,并不意味着嫡庶妹亲密无间。
他有些说不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中已有泪光。
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裴元惜看向裴元君,“你怎么知我什么都没有?”
“沈侯爷,沈夫人。元君到底是我的女儿,她变成今天的样我很难过。我以为无论是妻还是妾都不合适,我不能让她给你们再添麻烦。”
顾氏心一喜。
康氏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叹息不已。
沈氏悲恸之中想到一些事,她想起那个炎的午后裴元惜爬在墙上摘蔷薇。让元惜摘花的是元君,那时候元君仗着自己嫡女的份作她的亲生女儿。
她捂着心,泪不止。
宣平侯一脸沉痛,“元惜小时候聪明伶俐,我确实看重她一些。同是我的女儿,只有她不怕我,我不疼她一些我疼谁。她人虽小却很是贴心,会给我会给我捶背。我朝回来等候在二门外给我送冰镇杏的是元惜,我风尘仆仆归家迎接我的第一个人是她。你说我偏心,我确实偏心。十指伸来都有长短,何况父女之。”
“说够了吗?”宣平侯声音艰涩。
裴元君一
“你又过什么?”裴元惜问。
“你小时候有你母亲疼,元若和元华都有自己的生母照顾,只有元惜没有。李姨娘是怎么养大她的,阖府上有目共睹。为父亲,我当然会偏疼她一。你觉得你委屈,你想过她吗?她明明是嫡女,却被那样养大。便是认回份,她可有仗着份欺负你,她可有因为怨恨死李氏。我记得你是嫡女时,不肯她屋大天的让她站在屋檐。李氏的死更是…”
不说是嫡庶有别,就是嫡同胞的妹也不见得齐心,更何况裴元惜和裴元君这样复杂的关系。
再说这话是裴侯爷提来的,她占着理。
酷暑天里的人在外面立一会儿便满是汗,她的女儿得额发成绺在墙上不去不来,那可怜的模样想来令人揪心。
“你过什么?”裴元君大吼。
“母亲那里我去说,我去给她赔罪。”顾氏打断她的话,裴元君这样的姑娘她可不敢惹。一个连生母都敢手的人,她还怕哪里自己被人莫名其妙害死了。
又是一阵死寂,宣平侯看着裴元君完全不知悔改的样沉重地叹了一气。他确实有错,他难辞其咎。
“父亲,你觉得你自己得好吗?从小到大你夸过我吗?在你里永远都只有裴元惜。她没傻的时候你走到哪都带着她,合着你只有她一个女儿吗?她傻了以后你里也没有我们,我们难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好了后你更是看不到我们,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我知不知我为什么讨厌她?就是因为她好像什么都没,就拥有贵的份和父亲的疼。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嫉妒吗?大和四妹她们的心里难就没有想法吗?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们妹能齐心吗?”
裴元君睛瞪着,她需要什么吗?她是嫡女。母亲的东西都是她的,母亲的疼全是她的。她什么也不用,以前她只要好好享受母亲的和尊贵的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