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厉的神陷疯狂,似乎在回忆着某件事。那双抓着裴元惜手不知不觉中用力,整个人因为激动而显得莫名诡异。
元惜是个有主见的,岂能轻易被人煽动。
“元惜…”
林氏重新激动起来,哑的声音因为亢奋显得越发刺耳,“这还不简单,找个力壮的家丁半夜摸她的屋。”
顾氏又怒又气,这个老不死的就是如此教玉容的。可惜玉容太小不辩是非,被婆婆教唆便错事。
老不死的为老不尊,真够不要脸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裴元惜,见对方不像是被人蛊惑的样。心计较一二,终是没有林氏的嘴。
她刚这样想,便听到裴元惜开了,顿时满脸错愕。
说到这里,她的神又变得可怕起来,“要不要外祖母教你怎么?”
顾氏心得厉害,频频朝裴元惜使。无奈裴元惜没有看过来,对着林氏一副虚心受教的认真模样。
要不是孝压着她,她真不想这个老东西的死活,哪里还会由着老不死的作天作地。
“外祖母为我好,我自然要听教。”裴元惜说。“后宅之事每个女都逃不掉,我将来嫁的不是一般的人家,还请外祖母指我一二。”
林氏绪顿时亢奋,嶙峋的颧骨越发的明显。她脸扭曲之时,长相似乎同以前判若两人。再一看去,又觉得除去瘦了许多和过去的相貌没什么区别。
林氏又拉着裴元惜,一副不想让人走的模样,“好孩,还是你心善。你听外祖母的话,你可要帮你母亲哪。万不能让那生了儿的妾室压到你母亲的上,明的不行你不来暗的。给她定个罪名,就说她和府里的家丁私通!”
“舅母放心,外祖母不会害我。对吗?外祖母。”
林氏嗬嗬笑起来,“对,对,我当然为你好,谁让你是我的亲孙女。你只要照外祖母说的去,宣平侯府那些人再不敢小瞧你。以后你嫁到都督府,任凭公冶大人纳多少个妾室,你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对,对,对,我是你亲外祖母,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林氏凸着瞪向顾氏,凌厉的目光中再容不这个儿媳杵在这里,“你个丧门星,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外孙女同我亲近?我就知你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一肚坏想挑拨我们祖孙的。”
☆、新衣
裴元惜问:“外祖母,你赶紧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对付赵姨娘?”
“你果然是个傻。”林氏抿着嘴,嘴脸刻薄得紧,“你不会戏全一?药会不会?那贱人昏迷不醒自然是由着你们摆布。然后你再引着你父亲过去,这事不就成了。”
顾氏没耳听,这是什么长辈。哪家长辈教未阁的姑娘家药的,可恨她的玉容就是信了亲祖母的话,差遭了祸。
顾氏心叫冤又叫苦,要不是怕老不死的闯大祸连累她的儿女,她老不死的去死。元惜怎么回事,怎么会顺着老不死的话?
顾氏着急起来,老不死的不想过好日,唆使自己的孙女不够,还在唆使自己的外孙女。要是再闹什么事来怎么办?
“这么简单?”裴元惜疑惑不解,“怕是父亲不会相信。”
裴元惜说,“要,请外祖母教我。”
“你真的要我教?”她的声音像咒语一般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