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惜没有安她,而是接着继续说。
难明知她不喜他,还要装糊涂和他在一起?
“母亲不必解释,这件事我也没有答应。”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沈氏着泪,“对……你说得没错。你外祖母糊涂了,否则她不会说这样的话来
她不明白,公冶楚也不给她再问的机会。
两人楼时,那说书人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台的另一边,是等候接场的一对唱曲的父女。经过那说书人时,公冶楚丢了一锭银过去。
因为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她看到他耳微微的泛红。这个男人啊,本其实和上一世一样,然而她却是不敢再造孽。
“自然没有。”裴元惜回:“她不仅想让我们发卖赵姨娘,还说不能放过元君。她倒是同母亲想到一,让我把元君带去都督府妾。”
“你没答应吧?”
他是何意?
她认那人是谁,轻轻蹙眉。后院之中总有人心思浮动,看来秋姨娘的禁足已解。父亲的房中事,她为女儿的不会过问。
亲生母女隔阂成这般,也是少见。原本就不太亲近,被裴元君戳破遮羞布后只剩疙疙瘩瘩的尴尬,便是想修补一二都无从手。
“是。”她着回答,她担心他吗?显然不是的。只是前男人同上一世重叠在一起,她心了。
母女二人再见,比之前更是生分。
裴元惜递帕过去,“母亲,外祖母老糊涂了。她一时把我当成元君,一时又骂我是傻,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好一个不知。”他声音冰冷,“既然不知,那还是糊涂些的好。”
母亲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错的明明不是她,她却要背负所有人的指责?
不是犯了大错的女,哪个会自请堂。她是有错,可她错不至此。她泪落来,虚弱悲伤如树梢飘零的枯叶。
一句我不知。有心无心皆不受人控制,哪有理可言。之事若真有理由可掰扯,或许就不会让世人如痴如狂的迷恋。
为什么?
裴元惜说起昌其侯府之行,未曾省略半分。当沈氏听到林氏让她对付赵姨娘时,呼急促几分。
车重新驶离,在裴元惜的思绪纷乱间回到侯府。
沈氏面越白,“元惜,我…”
“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你说那么多是不是怕我被世人唾骂?”
沈氏巴巴地让香芒等她,她自是要先去轩庭院一趟。经过前院时,角余光似乎看到有黛的影一闪而过。
沈氏脸苍白,一脸苦相。她是常年病弱之人,未施脂粉显得憔悴无比。裴元惜去时,她明显有些不安。
她沉浸在哀伤中,听到母亲说让她自请堂时整个人摇晃起来。“你外祖母…她真是这么说的?”
她多想说那时候她并不知元惜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多想说自己很想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和护。可是她清楚这样的解释何其苍白,在经历过这些事之后已然无力回天。
沈氏想听的不是这个,她言又止想解释关于妾那件事。可是她突然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解释,这事都圆不过去。
说书人惊喜无比,迭声说着吉祥话谢。他可能不知,这个手大方的客差血洗自己的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