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又：“老夫人，妾侯府十几年，膝只有四姑娘一个骨肉。看着四姑娘落得越发好看，妾的心里反倒是难过得紧。同是一个父亲生的，二姑娘长相好得嫁门，我们四姑娘长得也不差…”

一行人告退去，略说几句话后分而行。

康氏认真思索起来，理说各府姑娘们的婚事皆是由当家夫人作主。只是一想到那个儿媳，她除了一声叹息不知说什么好。

康氏目赞赏，这是一个拎得清的。

秋姨娘并不满意，“老夫人，不是妾不懂事。您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您有多少年没去走动了，便是您愿意心，妾也不忍心让您受累。”

“你可真敢想！”康氏气得说不话来，秋氏当世家都是瞎的。庶女就是庶女，记名的嫡女不见得有多金贵。“合着你的意思是让四姑娘认在她母亲的名，以后以嫡女份说亲嫁？”

“大娘和四娘的亲事我会留意，你们切记自己的本分，不可生不应该有的妄想。倘若有人试图扰乱后宅，我第一个不饶！”

秋姨娘正是此意，闻言看向赵姨娘，“妾不是为自己，是为大姑娘不平。大姑娘才名在外，就差一个嫡女份。如果大姑娘认在夫人名，岂不是锦上添花。至于四姑娘，妾想着也不在乎多一个…”

她不吭声，康氏便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想法。

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这个秋氏真是不知所谓。前一句话说得还算是在理，后面这说的叫什么话。二娘能嫁都督府，那是二娘的福气。

裴元若实在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然而沈氏那边不仅动静全无，成天哀哀切切的仿佛忘记自己是一府主母。

“妾不敢说，不过若真让妾说，妾便大着胆提一嘴。二姑娘日后是都督夫人，她的妹若是嫁个小门小的说去也丢人。四姑娘命不好托生在妾的肚里，占着一个庶字哪里能得什么好姻缘。世家最重嫡庶，若是有个嫡女的份…”

众人齐齐称是。

云嬷嬷低声劝说康氏去小憩一会时，裴元惜和赵姨娘母女先行告退。秋姨娘母女未曾显摆尽兴，又没达到此行的目的，极是不甘愿地跟着行礼。

不论她说这话用意何在，倒是说在上。

康氏原想留二孙女说会儿话，心思转了转又觉得说什么怕是都没用。二娘主意大，又是憎分明的。她们祖孙分本就浅，若是她寒了二娘的心，二娘以后更是同娘家生分。

“胡吣什么！”康氏怒斥，“长得好看就能嫁得好，哪里来的歪理！”

康氏瞪她，“那依你之意，你想如何？”

秋姨娘委屈状，“老夫人，妾实在没法才说这样的话。夫人是个不事的，您看看大姑娘，明明比二姑娘还要年长，亲事却连个影都没有。”

赵姨娘瞄一裴元惜，：“此举万万不可。嫡庶不能乱，这是规矩。”

榭离

若是以往，赵姨娘少不得要从中说和两句。不过今日之事关乎大姑娘的婚事，心知秋姨娘想拿大姑娘作伐，她也只能捺着不吭声。

赵姨娘得了准话，屈膝行礼谢恩。

再者以沈氏看人的光，康氏还真有些不放心。

“此事我心中有数，你们莫要多想。”

康氏忍着气，“这不是你该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