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程禹离愤怒,“你还知无辜二字?我程家上几百哪个不无辜?太凌那些妃嫔皇公主,难不无辜吗?这两字从你公冶楚的中说来,才是真正的天之大稽!”
“大人,何必同他啰嗦,我等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有柳卫喊。
程禹大笑起来,“公冶大人真有意思,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吧?还是说你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哪有什么为什么,千金难买我愿意。”
“程世,你要成全的不止是我们,还有那些替你们程家卖命的人。柳则被我留在外面,一旦我们了事,那些人一个也逃不掉。”公冶楚。
她又笑了,“你说的那些如果并不存在,事实上他就是公冶楚,而我是他的妻。你问我如果他不是公冶楚,我还会不会愿意?那自然是不愿意的,因为我喜的人是公冶楚而不是别人。”
“怪不得公冶大人险地还要带着尊夫人,原来竟是这个意思。”程禹笑得难听,不阴不阳的极其刺耳。
他们自是不怕死的,便是裴元惜也不怕死。
她似乎知公冶楚为什么有如此一说,心酸涩一片。
“自然。”她浅浅一笑,看向边的男人,“总不会是被他用刀着来的吧,你看我像是被人迫的样吗?”
“你撒谎!世间女皆势利。如若他不是权倾朝野的大都督,他不是公冶楚,你还会愿意吗?”
“好一个只论生死。倘若你真的想让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程禹的眸中尽是恨光,长满胡茬的脸扭曲狰狞。“你如果当场了断,兴许我会考虑放过他们。”
程禹眦着目,怒极反笑,“想不到堂堂公冶大都督,竟然是一个如此巧言善辩之人。昔日你在太凌行走,不知多少女心悦于你。看来她们死得并不冤枉,一个个都瞎了。”
公冶楚冷哼一声,“既然程世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想来他们为程氏旧人,自是愿意到阴曹地府继续侍候自己的主。”
“为什么?”程禹问,公冶楚手段残暴为人冷血,她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她看中的不应该是公冶楚的权势地位,图的是对方的富贵滔天吗?
“程世何必如此激动,我是在同你交易,以无辜之人换无辜之人的命。既然觉得那些替你们程家卖命的人该死,我无话可说。”
公
这个女人说的是真话吗?
裴元惜:“程公不会笑便不要笑了,你笑得着实难看。我是自愿陪他一起来的,纵然黄泉地府我也愿意陪他一起去。”
程禹笑容立止,神阴冷晦暗。“你竟是自愿的?”
忽尔他瞳仁一缩,都这个时候了他何必纠结她和公冶楚的事。他谋划这么久,怎能被一个女乱了心神。
程禹神阴鸷,她居然说喜。
“冤有债有主,当日令抄斩你们程家满门的是我,何必扯上那些无辜的人。”
“程世莫非是在这阴暗之地待久了,怎么脑越发的糊涂。今日你我只论生死,作甚扯上那些陈年往事。”
论。他如果是那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无论他最后成功与否,许多事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好啊,既然你们郎有妾有意,我今天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