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在外地差,昨天才回来。”最后还是方书恺先打破沉默,但他开了个又停,安静了半晌,许可洛才又听到他说:“我听思琪说了。”
于得以离开办公室。许可洛不赶时间,磨磨蹭蹭地避开了班时的电梯峰期,了公司往车站去。方书恺和她约好的餐厅就在她家附近,一趟车程后,她沿着人行缓缓往前走。盛夏的傍晚,天气很是闷,夕阳的余晖,艳的彩霞染红了半个天际,许可洛看着那一大片红彤彤的落霞,莫名地想到了“残阳如血”这四个字。
闻言,许可洛垂着的睫轻轻颤动了一,她从倒映着灯光的上移开目光,轻悄地投放到自己侧方书恺搁在桌面的左手上。片刻之后,她缓缓伸手,轻捋开方书恺白衬衫的袖。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条手绳一左一右地缠在她和方书恺相牵的手上,随他们晃遍了整个校园,鲜艳夺目得就像那个时候的。
原来,她没有看错。那天晚上在她家楼,从扶着她的方书恺袖一闪而过的那抹红并不是错觉。
“对不起,小洛。”他突然说,声音很轻很低,听上去却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坐来后,许可洛随便了餐。服务员拿着单离开,两人一时陷沉默。许可洛学着方书恺刚才那样定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来的路上她想过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开场白,可真见到了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开了。
那时她学来的方法用红的带编了两条一模一样的手绳,还在绳的末端各绑了个人结。她记得东西还没送去的时候她曾担心作为男孩方书恺会嫌弃这种红颜手绳太娘,可是当他一脸珍惜地让红着脸的自己给他上时,她的心里便只剩无以言喻的喜悦肆意绽放。
读书的时候她之所以会去参加手工的兴趣小组,其实是为了方书恺,是因为她想在节日和各种纪念日时能亲手给他礼。织线、布玩偶和小饰品……她为他过不少的小玩意,而现在仍在他手上的这条红的编织绳,是她的第一个作品,也是她送给方书恺的第一份礼。
到了餐厅,许可洛看到在靠墙一角的桌旁,早她一步到达的方书恺已经坐在了那里。他上穿着白衬衫,和同的西装外套搭在后的椅背上,显然也是班后直接过来的。餐厅柔和的灯,他神地盯着面前的玻璃杯,一动不动的样仿佛陷了很深的思绪里。
衬衫的袖随着她的动作一一地往上移,直到一条红的编织绳现在前许可洛方才停了动作。方书恺白暂的手腕上,那条式样简单的编织绳看上去有老旧,原本鲜艳的红绳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暗沉,仿佛凝结了岁月的沧桑。许可洛呆呆地看着,就那样垂着眉一动也不动。
许可洛停脚步看了一会儿,才深一气向他走去。察觉到动静的方书恺回过来,看到她时微微一笑。
许可洛仍看着他的手腕,看着那条与方
许可洛发呆的时候,方书恺注视着她眉低垂的脸,中盈满了柔与疼惜,还夹杂着丝丝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