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可洛努力让自己哭过的声线显得正常一些。

她看向旁低垂着的方书恺，仿佛看见多年前的那个清朗少年也曾在她不知的时候在某个地方这样独自痛苦呢喃。因着这种想法，她突然有一种想给方书恺安的冲动，可伸去的手却又在半路停住，似在犹豫挣扎着什么。最终，她还是缓缓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帮我妈来买东西。”许可洛随说，脸带尴尬地看了旁边的方书恺一。

这些年，苦的又何止方书恺。回首这段久远的往事，当时还年少无知的他们其实在各自受伤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事到如今，谁对谁错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也许方书恺当初的法是不对，可那时候的他毕竟也才二十岁，谁能要求在那种年纪的少年在遭逢巨变后仍能完全理好家庭朋友和这所有现在他边的问题呢？

坐在她旁的方书恺不时地转过来看她一，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好。除此之外，他便只望着黑暗的前方，不发一言。

“不是让你别乱跑吗？”唐墨的话听上去似乎有嗔怪的意味：“去哪了？”

事隔多年，即使当时的恨仇已然远去，但他们却都在彼此的心上留了一伤，至今仍无法痊愈，隐隐作痛。

“小洛，我知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可是请你一定要相信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他目光专注深沉地凝视了许可洛好一会儿，才无助：“怎么办？我好像没有请求原谅的资格。”

他残忍地伤害了自己深的人，却还自以为仁慈。此时充在他心中的只有满满的后悔、自责和愧疚。他痛楚地别开脸，额抵上交握着撑在膝盖上的双手。

他知自己当年的行为一定会让许可洛受到伤害，可直到刚才看到事隔多年后说起这些事时仍声泪俱痛苦非常的许可洛，才发现他所带给她的伤害远比想像的要深得多。

“即使你不能原谅我，也请谅解书恺吧。这些年来他心里很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书恺手腕的编织绳再次引了正看向他的许可洛的目光，她不禁想起几天前林思琪曾说过的那一番话：

已经从激动的绪中缓过神来的许可洛想着这些，心中只觉得慨万千。-

电话是唐墨打来的，似乎听她这边的杂音，他狐疑地问：“你在外面？”

就在这个时候，许可洛包包里的手机传了那首悦耳的“早回家”。

这个认知让方书恺的整颗心都绞痛着，他转过看着边的许可洛，不禁伸手去拨好她垂在脸侧的发丝。许可洛抬眸看向他，方书恺想对她扯个安的笑容，可那虚弱的笑还未绽放便瞬间在嘴角凋零。他显得有无力地低声：

当方书恺从国外回来寻找许可洛，却发现当年的同学都没有和活泼随和人缘也不错的她有所联系时，他便产生了一些疑惑，后来他也问过刘茜原因，刘茜只是糊地跟他提起说他们离开后可洛曾过得很不好，而且现在的她已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而对于他的追问，刘茜却不再多说什么，只让他自己去跟可洛谈。